“太傅大人認出那花魁,竟是古國的千面修羅假扮?”
武仙兒美眸瞪大,滿是震驚。
楚元回頭,沒好氣的道,“千面修羅很有名嗎?”
“你知道個屁!”
武仙兒翻了個厭惡的白眼,對楚元相當的排斥,“千面修羅乃是古國修羅閣內的頂級高手,一身修為高達高階武王,戰力更是堪比巔峰武王,哪怕是父王在世時,都對其極為的推崇。”
說的再直白一點,若是她父王沒有突破武皇境界,怕是面對千面修羅,都無法將其輕鬆拿下,要面臨一場大戰。
然而,現在的太傅大人,硬生生地捱了千面修羅一拳,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倒是將千面修羅給震飛了出去。
武仙兒回頭望著那被貫穿木屑飄零的一排大洞,心裡的震驚猶如驚濤駭浪翻滾。
太傅大人的實力,究竟突破到了什麼境界?
只是反震之力,便讓千面修羅如此的狼狽?!
那銀瑤女皇,莫非與楚元的母親一般,都有著神奇的恢復體質,不僅能夠補充虧損的氣血,更是能夠讓交融者實力大漲?
記住網址
心裡深知太傅大人實力有長足進展的武仙兒,親眼目睹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地驚詫。
太傅大人如此年輕,就有這等恐怖的修為,假以時日,那還了得?
她開始慶幸,慶幸自己還活著,能夠有機會目睹太傅大人君臨人族疆域的一幕。
“若不是千面修羅,易容的能耐,不可能會有這般的出神入化。”
秦朗微微點頭,繼而催促的道,“下去看看吧,那千面修羅打我一拳,被震飛出去,應該受了點傷,不能將她放跑了。
一位高階武王在大楚皇城內,一旦發瘋,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
國戰之後,再加上武王作亂,大楚皇室的高手,盡數凋零。
就連鍾千這個牆頭草,都死在了繪里香的肚皮上。
現如今,大楚皇室可以說,除了鍾勝男一人,再無真實武王境界的強者。
不過,劇情明顯出現了偏移,這會兒連千面修羅都蹦躂出來了,按道理那個娘們,也應該現身了吧?
秦朗心思沉吟間,告別花姐兒,朝著花滿樓的側面趕去,追尋千面修羅。
——
花滿樓的側面,是一座寬闊的湖泊,殘月的映照下,湖面波光瀲灩,泛著層層的漣漪。
“哇!”
狼狽跌坐在地上的千面修羅,下方是一個大圓坑,硬生生被她倒飛的軀體鑿出來的。
這會兒還來不及起身,便又是一口烏黑的鮮血混雜著臟器的碎片噴吐而出。
震驚、惶恐、後悔,複雜的情緒在千面修羅的胸腔中醞釀著,讓她的面部的表情,呈現出猙獰的姿態。
她渾身都在顫抖,有痛苦,更多的是後怕。
她本以為自己偷襲得逞,能夠順理成章的將大楚太傅擊殺,怎會想到,那一拳轟擊出去,瞬間將她的手臂粉碎,白骨森然露出,磅礴的血氣順著臂膀,摧毀了她全身的防禦,連得五臟六腑,都被震的碎裂。
若不是帶上了古國賜予的防護寶具,能夠抵擋武皇境界全力一擊,怕是她現在,早已經被那磅礴的血氣,反震致死。
啪嗒!
千面修羅將懷中的一隻銅鏡取出,稀里嘩啦的碎片掉落一地。
防護寶具,徹底毀壞。
千面修羅的臉上,滿是肉疼之色。
“該死的!大意了,不該偷襲的!
這大楚太傅端的是恐怖絕倫,一身實力堪比初階武皇巔峰,便是古皇陛下面對,都要頭疼!
不過,雖說我付出巨大的代價,但那大楚太傅必然也不好受,承受我全力一擊,便是武皇境界,也不會好過!”
千面修羅心中篤定大楚太傅遭受重創,卻不敢再去檢視,只想儘快的恢復一絲氣力,而後迅速的逃離這裡,向古皇稟告大楚太傅的近況。
雖說沒有斬殺大楚太傅,但令其重傷,也是不小的功勞!
“師父,找到了!”
“這千面修羅傷的不輕啊!”
“她受了重傷,我等一起將其拿下!”
不遠處,有嘈雜的聲音傳來,千面修羅抬頭,只見大楚太子和武王之女一行人,烏泱泱而來,簇擁著大楚太傅,身後還跟著一群花滿樓的姑娘們。
“你……你沒有受傷!?”
千面修羅瞠目結舌的盯著秦朗的方向,望著那平淡且俊朗的面龐,聲音顫抖的質問。
“受傷了。”
秦朗轉身,回頭指著自己左側後背的一個窟窿,解釋的道,“這一身衣袍,都被你打了個破洞,傷的不輕。”
噗!
千面修羅氣的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怎麼會這樣?!”
她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望著那衣袍破洞下白淨的面板,目眥欲裂。
她全力一擊,只不過是毀了大楚太傅的一件衣物?
她可是高階武王,連得巔峰武王都不懼一戰。
在訊息中,這大楚太傅不是要靠著秘法爆發,才能夠硬撼武皇境界嗎?
這般恐怖的防禦,哪怕是古皇,哪怕是比古皇更加強大的存在,也不可能擁有啊!
秦朗沒有再回答,瞥了一眼千面修羅那重傷的模樣,又盯著那碎掉的銅鏡注視片刻,心領神會。
這千面修羅是高階武王的修為,背後全力一擊,能夠襲殺巔峰武王,甚至會對武皇境界造成傷害。
在《不滅金身》的反震下,更是將這一拳的威力增加數倍。
若不是身懷防護寶具,憑藉千面修羅的修為,早被這反震之力襲殺。
又或者千面修羅是初階武皇境界,反震之力能夠高達中階武皇全力一擊,就算是身懷防護寶具,也無法將其庇護。
說到底,千面修羅能活著,全部都得益於其實力孱弱。
“太傅大人,我受古皇蠱惑,悔之晚矣!
對於古國,我比誰都要更加的瞭解,只要太傅大人願意饒我一條性命,我願為太傅大人當牛做馬!”
千面修羅嘴角咳血,朝著秦朗的方向低頭,俯首稱臣。
她心中惶恐不安,已經再無襲殺之心。
只想爭取時間,恢復些許的血氣,好做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