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女皇的腦海裡,浮現出秦朗那芝蘭玉樹的堅毅面龐,一時之間,竟是揮之不去。
她失神般的迷惘著……
當時第一次見面時,秦朗始終躲在春坊之內。
那是秦朗沒有做好準備與她碰面,還是一直在春坊裡平復著心情,等到壓抑下了心中的激動,方才敢開門與她一見?
低頭望著手心裡躺著的藥丸,絕美女皇的鳳眸裡,愈發的柔和了起來。
這是太傅大人特意為她尋來的丹藥?
當初第一次碰面的時候,太傅大人便點明她的身體有著隱疾,當時她不太願意相信這個初次見面的男子。
而太傅卻是在背地裡,早已經將替她治療身體暗疾的藥物,都已經尋好了!
這種貼切的關心,讓得將內心已經塵封許久的絕美女皇,心底有著一股股暖流湧動著,發自心底的感覺到一份溫暖。
當她還在擔任首輔一職時,整個朝堂之內,盡數都是覬覦她美貌的登徒子。
後來又被先皇委以重任,那些登徒子對她的覬覦只能暗藏在心中,表面上對她充滿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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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太傅一人,雖不知從何得知她的訊息,卻一直在默默地關注她,突然的出現,卻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只為在她的身邊,關注著她,保護著她?
絕美女皇緩緩地落座,伸出雙指捏著發漲的眉宇,眼裡既是無奈,又是酸澀。
她一顆心思撲在元兒的身上,比誰都要清楚,這種默默付出所需要承受的巨大壓力與負擔。
如她一般替人打傘的,心裡才會更加的清楚,那安然無恙被雨傘呵護在內的人,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讓人羨慕。
她從未想到,自己已經貴為一國之女皇,居然還能夠感受到這被人呵護,被人一直默默守護著的情感。
屬實,讓她塵封已久的內心,已經無法再保持著平靜。
“陛下。”
女官見絕美女皇像是在思考什麼,時而眉頭緊蹙,便主動的開口替其排憂解難的道,“您擔任首輔一職時,便有狂蜂浪蝶,不依不饒,如今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太傅大人的追求,是奴婢的錯,不該如先前那般胡亂的開口。
陛下,龍體金貴,還望陛下不要在這些人身上憂慮太多的心思。”
“放肆!”
撐著額頭的絕美女皇聞言,迅速的轉頭,盯著女官,冷聲的呵斥,“那些登徒子,怎可與太傅相提並論?!
若是再敢口無遮攔,朕第一個摘了你的腦袋!”
“陛下,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啊!”
女官嚇得雙股顫顫,噗通一聲,又跪倒在了地上。
她滿心的惶恐,在心裡將自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說太傅大人的好話,陛下發火,說太傅大人的壞話,陛下也發火。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若不是一直跟隨陛下左右,她的這顆腦袋,早就搬家了!
“太傅的優良品質,何其珍貴,怎可與朝堂中那些登徒子相提並論,此次朕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定然不饒!”
絕美女皇心中有怒氣氤氳,眉宇之間,滿是殺氣。
朝堂內的那些登徒子,她光是見到,都覺得厭惡。
只知道覬覦她的容貌,卻從來不關注她的內心在想些什麼,那等登徒子,只不過是看上了她的身子。
而太傅,卻是為了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時間精力,方才將元兒氣血消失的問題解決。
在與她碰面之前,太傅更是不知道提前做了多少的功課,一直默默地做好準備。
真等到見面的時候,卻是以幫元兒這個徒弟為由,默默地出手,從不索求任何的回報,甚至都不曾當著她的面,表達過真正的心思。
這是為何?
那是太傅知道,她一心朝政,一心放在元兒的身上,不願意讓她分心,更不願意讓她為兒女私情糾結,荒廢心神!
這等男子,怎可與那些只覬覦她身子的登徒子相提並論?
光是放在一起,她都覺得這是對太傅的一種羞辱!
“奴婢該死,太傅大人芝蘭玉樹,玉山將崩,心地純善,替太子殿下排憂解難,奴婢斷不該妄自揣度!”
女官在地面磕著響頭,不停的說著太傅的好話。
坐在案牘後方的絕美女皇聞言,緊皺的眉頭這才緩緩地舒展開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門口,有小太監惶恐的走了進來,跪倒在地,焦急的道,“陛下,鍾統領有要事稟報。”
絕美女皇抬了抬手,讓女官起身,而後平靜的道,“讓她進來。”
她暫時將心底的一些心思給壓抑下去,狐疑了起來。
這個時間,鍾統領來御書房作甚?
鍾勝男跟在她身邊已久,雖是貼身護衛,但一直不會無端的打擾,不傳喚,只會默默地在周圍守護。
更何況,此時的鐘統領應該在帶人抄家才對,還有許多青王的殘黨,需要捉拿!
沒有思考得出一個結論,鍾勝男一身皇家護衛統領的制服,龍行虎步的走來,兩米的身高,健碩的身軀,將統領的官服撐得筆挺,站在那兒,如同一座鐵塔一般。
她來到女皇的面前,跪地行禮後,神色肅穆的道,“陛下,軍中有數位武將失蹤了,下落不明。
根據調查,這些武將在離開之前,帶走了家眷,甚至還將大楚皇城內的諸多富商重賈一同帶離,攜帶著大量的財物,不知所蹤!”
坐在龍椅上的絕美女皇神色一震,鳳眸裡滿是驚懼,手掌不自覺的握緊了扶手,下意識的道,“投靠武王了?這些武將叛變投靠武王了?!”
鍾勝男低著頭,頓了片刻,緩緩地道,“當是如此,這些武將平日裡便與青、武二王走的頗近,此番青王叛變被擒,怕是這些武將早已經得知訊息,擔心會被株連,一個個趁著抄家之時,逃之夭夭!”
“逆賊!一群逆賊!”
絕美女皇勃然大怒,手掌拍在案牘之上,連得堆積的高高的奏摺,都是在波動下,灑落一地。
然而此時的絕美女皇卻沒有心思管這些瑣事,鳳眸中,殺氣氤氳,怒聲的呵斥,“城主的守將是廢物不成?他們也要背叛大楚?!竟放任這群逆賊叛逃!”
鍾勝男低頭,等待絕美女皇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方才如實的回稟道,“大楚皇城,巍峨綿延,城牆之廣,難以洞悉,那些武將在大楚軍中頗有勢力,早已經提前打通城牆,從秘密通道離開。
城主的諸位守將知曉此等情況,自知罪孽深重,惶恐不安,已經在皇城外負荊請罪。
陛下,此番非守將之過,武將叛逃,訊息一旦傳播開來,必然軍心大亂,若是此時再開殺戒,怕是會造成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