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龍閣。
烤全羊店。
“老闆，來一份。”
趙司明找了個桌坐下，這次只有一個人過來，便找老闆嘮嗑，“我說老闆，吃你賣烤全羊也有半年了，賺不少吧，怎麼也沒見你花，好歹提升一下境界。”
“是你小子啊。”老闆哼哼兩聲，“築基夠我烤羊就行了，你關心我境界作甚，你吃我烤全羊也有半年了，半年前就是三相圓滿，現在還是三相圓滿，瓶頸了吧。”
“我。”趙司明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得承認了，“確實是瓶頸了。”
“瓶頸了彆著急，我們這種資質不行的，這輩子再如何努力，也爬不了多遠了，做人，要懂的知足，要不是有咱們水雲洞天有趙道祖，何人皇，應盟主這些人在，我連烤全羊的機會都沒有，你看看其他位面的生存者，最近我也碰到不少了，那些個底層，誰混的有個人樣？”
老闆這一嘮嗑，倒是說教起來了，“而且，最近道宮不是研發了一個新系統嘛，建議入手一個，那玩意可以花錢買戰鬥力、買軍隊，我就想著多攢點錢，攢一支軍隊出來，萬一哪天又打仗了，也能在戰場上出一份力不是？”
“咦？老闆你知道的還挺多？”趙司明訝異道。
“嘿。”老闆自得一笑，“你小子別整天修煉把腦殼修傻了，境界很重要，但要境界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了保家衛民的麼，我烤全羊照樣可以保家衛民，境界低點又怎麼？平時多看看論壇，看一下兩盟盟主釋出的未來規劃資訊，很有用的！”
“是麼，那我可得好好瞧瞧。”
趙司明心中一樂，倒是沒想到，兩盟以這種方式宣傳登天系統。
登天系統好是好，但是好在哪？
要給大部分人找到一個用的理由才行。
兩盟掌握了大部分的登天系統的銷售渠道，與登天系統的發展不僅有長遠考慮，也有當下的利益繫結。
目前來看，連路邊攤老闆都能說的頭頭是道，說明宣傳還算到位。
“老闆來一份烤……江兄？！”
林凡一襲白衣，腰掛長劍，經典的仙俠男主角打扮。
他正準備再吃一頓烤全羊，沒想到偶遇熟人，當即快步迎了上來。
這位江兄可是趙道祖的發小，高層人物，結識這樣的人可不容易，可得好好拉拉關係。
“這不是林凡嘛，坐。”趙司明驚訝道。
“相逢即是有緣，這次的烤全羊我請！”
林凡相當熱情，隨後左右看了一眼，湊近趙司明身邊，道：“江兄，你應該知道登天系統吧？”
“當然知道。”趙司明笑道，察覺到對方身上好像有點熟悉的氣息，“你應該不是問那些都知道的東西吧，比如，新功能？”
“沒錯沒錯，登天之戰和文明之火！”林凡連連點頭，“不知道江兄有什麼教我？”
“我……”
“這小子知道個錘子。”老闆端著趙司明的烤全羊擺了上來，順帶道：“你是外界來的吧，要問登天系統，那我可得說道說道咯。”
趙司明順勢道：“沒錯，其實我知道的不多，讓老闆和你說吧。”
林凡一臉懵，“喔。”
“登天系統雖然上了新功能，並開啟了登天排位，但實際上只是內測版。”老闆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回，連趙司明都有點懵了，“怎麼說？”
“你們兩個都是有登天系統的吧。”老闆說。
兩人點頭。
“看你們的樣，也算是有點身份吧？”老闆繼續道。
兩人愣了愣，繼續點頭。
“現在腕錶緊缺，僅有一小部分被拿出來高價售賣，你們說說，大部分的腕錶都在哪些人的手裡？”這次，老闆沒有賣關子，繼續說下去：“少部分的運氣好的搶到了，剩下的大部分持有者，要麼像我這樣掙了很多錢的人，憑實力拿下，要麼像是你們這樣有些身份的人，憑身份拿下。”
“這又怎麼了？”趙司明問。
“山頭。”
這時，又有人招呼要烤全羊，老闆丟下這兩個字，便轉頭去招呼客人了。
一時間。
趙司明與林凡都在思索。
林凡若有所悟。
山頭，就是勢力。
趙司明一時間沒想到，是因為他的最終目是為了普及全民，所以沒有多想全民普及之前的事情。
但是在全面普及之前呢，登天系統的使用情況，是與趙司明預想目標截然不同的。
當前的情況，是多人共用一個腕錶。
儘管腕錶終身繫結一個人，但腕錶帶來的利益卻可以卻能福澤到更多人，那些沒有腕錶的人，為了讓自己提前享受到腕錶的待遇，自然會去找有腕錶的人抱團。
一個腕錶可以凝聚出一個十來人的小勢力，十個腕錶凝聚一個百人團體……
這就是山頭。
趙司明是隻緣身在此山中了。
“三人行必有我師啊。”趙司明覺得很有收穫，誰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的，人民群眾的智慧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另一邊。
林凡思索過後一臉恍然。
他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選中心之神域，以及接到那個奇怪的神域任務了。
自己只是一個區區三相境，雖然有入道之資，但這不還早麼。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代表了山頭。
想通一點，剩下的再無疑惑。
“我一直在疑惑，該如何成為帶頭做事的人……這不就給我機會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