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衡想不到,曹昂如此粗暴。
猝不及防,他被曹昂,一腳踢到門外,屁股落地,摔得慘叫了一聲。
“你……你還敢打我?”
禰衡狼狽爬起來,生氣地質問道。
曹昂冷笑道:“對啊!我就是打你了,又如何?”
看到禰衡被曹昂一腳踹翻,曹泰不知道多解氣,滿肚子的憋屈,終於得到發洩,揮一揮手安排人包圍上來。
店鋪附近,就有不少曹家的護衛。
他們都是從戰場上下來計程車兵,此時往禰衡他們身邊一戰,壓迫感很強,頓時壓得他們都不敢再說話了。
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看到這裡也停下來駐足觀看。
陳舟看到把這件事鬧大,也鬧得差不多了,招手喊來一個人,讓曹昂可以把他們全部趕走。
禰衡他們都感受到,那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有些腿軟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前不久曹家才殺了一大群公卿和世家文士,前兩年還在徐州大屠殺,殺得血流成河。
要說把他們也殺了,好像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曹家的人可以很心狠手辣,絕對不會和他們講究什麼仁義。
“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禰衡慌張地問,怕死那是肯定的。
其他的讀書人,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好像惹上自己不能招惹的人。
“做什麼?”
“全部給我滾!”
曹昂得到陳舟的話,本來還想再折磨一下禰衡,但陳舟的吩咐,不能不聽。
禰衡他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股腦地往外面跑,走得飛快,眨眼間跑得沒有影子。
走遠了之後,禰衡停下來,很不甘心,又憤憤不平道:“曹家的人,還敢打我?我要讓他們後悔,我要繼續罵死他們,抹黑他們!”
他咽不下這口氣。
特別還是在自己一群小迷弟面前,丟臉丟到這個程度。
必須報復回去!
“先生,下一步怎麼辦?”
曹昂看到陳舟進來了,首先便問。
陳舟說道:“以禰衡的性格,接下來肯定不斷抹黑公子,帶公子的節奏,要揹負一下罵名,那麼我們就配合禰衡。”
曹泰不懂地問:“先生,這樣也能配合?是幫禰衡,罵公子嗎?”
陳舟點頭道:“沒錯,就是配合禰衡,罵一頓公子!”
“這又是為何?”
曹昂一臉矇蔽,完全搞不懂先生的想法。
先生這個計劃,讓人糊里糊塗!
“我的想法,是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
“禰衡會罵公子,我們幫他罵,跟著他帶的節奏去罵,還要罵得更難聽。”
“剛開始那幾天,公子的名聲,確實臭得不能再臭,還能把禰衡捧高。”
“但是長久下去呢?”
“罵了十天,二十天,都是一直這麼罵,罵的方式,完全一樣。”
“外面的人聽膩了,不想再理會禰衡。”
“並且還要讓其他人產生一種感覺,那就是罵公子的人,是不是收了禰衡的錢,故意抹黑公子,而公子從來沒有和禰衡計較什麼。”
“風評就這樣,被轉變了。”
“之前捧禰衡的人,捧得有多高,後來就會把禰衡摔得有多慘,甚至還會上前狠狠地踩上兩腳。”
陳舟把計劃,給曹昂說了說。
曹泰還在思考,這個方法有沒有用。
曹昂就秒懂了。
“先生這個方法,夠狠的啊!”
利用禰衡帶的節奏,慢慢搞死禰衡,還是殺人誅心,讓禰衡再也驕傲不起來。
“你們找幾個,比較能說會道的人回來,我要給許都百姓,帶來一個新興行業。”
陳舟說道。
曹泰問道:“什麼行業?”
“說書!”
陳舟也不解釋,什麼叫做說書,補充道:“等會我寫一點小故事,給他們去說,吸引了一定的人氣之後,就用他們來幫禰衡帶節奏,我們要反擊,還是挺簡單。”
曹昂直接說道:“我現在就去安排。”
這點小事情,對他們來說,都不是麻煩。
不過曹昂把人找回來之後,就在當天下午,整個許都的人都在罵曹昂,節奏被禰衡帶得飛起,再有世家的人在背後推動了一下,曹昂基本成了許都城內,一個無惡不作的二代。
曹操聽到外面的傳言,趕緊把曹昂喊回去問發生了什麼。
陳舟不管外面那些罵人的話,回去寫了幾個小故事,再看到曹昂找的,負責說書的人,把這些小故事交給他們,再教他們怎麼繪聲繪色地講故事。
把人培訓出來了,陳舟再將他們,交給曹泰,在城內成立好幾個說書館。
但是成立的時候,需要注意不要暴露曹家的身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是他們曹家在幕後操縱。
這個新興產業,不需要折騰太多。
只要講故事的人準備好,隨時可以落到實處,在許都出現之後,很快引起轟動。
至於如何轟動,陳舟懶得管。
讓外面的流言,發酵一段時間,再對禰衡動手。
“先生。”
這天,荀巧又來了。
來陳家,成了荀巧每天必須做,又很期待的事情。
主要是來了,就能和陳舟在一起。
“巧兒來了。”
陳舟讓下人,把案桌擺放好,繼續教授數學。
只不過,曹珊走過來說道:“巧兒剛來,夫君就讓巧兒學習,哪有這麼頻繁?都中午了,我們一起,用了午飯再說。”
她是有點懂,荀巧的小心思。
聞言,荀巧臉紅紅的,感激地往曹珊看去。
劉翎贊同道:“巧兒,我們別管夫君,學習多枯燥啊?我們還是聊一聊天比較好。”
陳舟:“……”
不過,午飯之前,家裡又來人了。
這次來的是麋貞。
陳舟不願意收經商的收益,只是給出配方,那些收益全部給了曹昂,那麼麋貞會經常到來,給陳舟送一些酒和布帛等。
拉一拉雙方的關係。
“貞兒也來了。”
曹珊對於麋貞,也不陌生。
麋貞在下邳的時候,和呂玲綺她們還是認識的,在陳家也有一定的人際關係,笑道:“我又是不請自來,希望先生和諸位夫人,不要責怪。”
在她的身後,是幾個麋家的下人,把那些絲綢布帛,還有一罈罈的美酒,往陳家裡面抬進來。
劉翎笑道:“怎麼會責怪呢?貞兒這一次,又給我們帶來那麼多東西,太破費了。”
“一點也不破費!”
麋貞微微搖頭,很是熱情。
看到家裡的美女,越來越多了,陳舟越來越有一種,置身女兒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