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在河北登陸。
回到自己的冀州,這才覺得安全了。
“終於回來了。”
袁紹暫時不罵罵咧咧,從船上下來了,狂跳的心總算平穩了點,還能回來算是不錯了,又道:“馬上回去,集中北方四州所有鐵匠!”
他就不相信,自己真的不如那曹阿瞞。
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曹操在他面前,永遠只是個弟弟。
說完了,他匆忙地要回去。
可是還沒走遠,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喊殺的聲音。
“袁紹,拿命來!”
張燕帶領他那一萬多人,從河岸邊上衝出來,往袁紹衝殺過去。
他們二人的仇怨也是挺深的,以前袁紹沒少追著張燕來打,公孫瓚還在的時候,張燕也沒少騷擾袁紹。
此時對於張燕而言,就是一個報復的機會。
賈詡說服了張燕歸順曹操,再得到曹操的安排,首先把人帶到這裡埋伏,等袁紹渡河回來。
此時的袁紹逃出去的大軍,大部分還在渡河當中。
只有少部分親兵,帶領袁紹登陸,突然看到張燕殺來,眾人皆是大驚失色。
“主公快走!”
鞠義首先高呼道:“來人,保護主公離開,催促其他人儘快渡河,快!”
袁紹當即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後,憤怒道:“張燕,你給我等著!”
他不得不逃。
鞠義帶兵,擋在張燕的黑山軍之前。
還在渡河的船隻,看到袁紹在北岸遇襲,他們都慌了,加快速度跟上去。
袁紹逃跑,張燕追殺。
但是一萬多人的黑山軍,突破不了鞠義他們數千人的保護。
賈詡在附近看著,搖頭道:“黑山軍終究還是烏合之眾,他們在黃巾裡面可以說是精銳,但在正規軍面前,也不過如此。”
黑山軍說到底還是山賊。
他們躲藏在黑山,人是多了,但實力不行,還有部分人連武器都沒有,拿著削尖了的木棍就衝上戰場。
就算拉攏了他們,在河北突襲,也給袁紹帶不來多大傷害,最多就是消耗一下袁紹的實力,僅此而已。
“太弱了。”
曹真見了,失望地搖頭道:“若是我們計程車兵,只怕現在的袁紹,已經被我們擒下了,我一開始還想讓先生去攻打鄴城。”
賈詡說道:“一萬多黑山軍攻打鄴城,和送死差不多。就算正規軍也不一定能打下來,更何況是烏合之眾的黑山軍,看來我們奈何不了袁紹,高估了黑山軍。”
鄴城可是座大城。
特別在袁紹的經營之下,城池牢固,要將其打下來很不容易。
張燕帶兵,廝殺了一陣。
剩下的渡船,終於陸續靠岸,士兵登陸,趕緊救袁紹。
“撤退吧!”
賈詡下令說道。
“撤退!”
曹真身邊一個士兵高呼,再敲響撤退的號令。
張燕他們不得不退回來,對於這樣也殺不了袁紹,心中懊惱不已。
但他們的實力,確實只有這點,要是殺了袁紹,那才是不正常。
“文和先生,我們接下來如何?”
張燕問道。
賈詡說道:“當然是儘快渡河南下,袁紹的兵渡河了,接下來他一定會集中兵力追殺我們,再不走就是死。”
張燕怕死,也不想死。
他們很快就走了。
袁紹渡河計程車兵,馬上追去,但是也追不上了,無奈只能折返,回去保護袁紹的安全。
此時的袁紹,跑得氣喘吁吁。
一個黑山賊也敢和曹操聯手,敢在這裡截殺自己,袁紹憤怒得無法形容,下令道:“派人去追,我要看到張燕的人頭,張燕必須死!”
鞠義他們聽了,只能安排兵力去追殺。
確保完全安全了,袁紹再下令,儘快回鄴城。
打了那麼多年的仗,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心裡有一口氣,一直髮洩不出來,堵著不知道多難受。
“還是沮授他們說得對,不能速戰,只能消耗。”
袁紹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想起了,沮授和田豐他們的好。
若是能聽從他們的計劃,袁紹認為一定不會敗,和曹操耗下去,以他們的底蘊,耗死曹操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袁紹後悔莫及。
聽到袁紹的話,郭圖他們幾人,感到了威脅。
“主公,以我對沮授他們的瞭解,此時只怕在嘲笑主公。”郭圖馬上說道。
“他們敢!”
袁紹臉色一沉,又認為此話很有道理。
他不用沮授和田豐的計劃,導致如今大敗收場,被關起來的沮授和田豐二人,說不定在嘲笑不已。
換做是他,也絕對會嘲笑。
袁紹這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沮授他們身上,再想到背叛的許攸,擔心把他們放出來,轉身也會背叛自己,去投靠曹操,生氣道:“來人,把牢裡的沮授和田豐殺了!”
除了擔心背叛,袁紹還丟不起這個臉。
被沮授二人打臉了,讓他心裡難受,那麼他們就死吧!
反正身邊,又不缺謀士。
郭圖他們一聽,搖頭笑了,真的可以拿捏袁紹的想法。
——
鄴城大牢。
沮授二人被捉,首先被帶回鄴城關押。
按照袁紹的想法,等這一戰勝利了,再回來處置他們,怎麼處置,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個時候,典獄長走進來說道:“兩位先生,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田豐問道。
典獄長說道:“主公大敗!”
聞言,他們不覺得奇怪。
以袁紹如此性格,戰敗那是正常的,想要戰勝,很難。
沮授苦笑道:“這算什麼好訊息?”
典獄長解釋道:“戰敗雖然不是什麼好訊息,但主公不聽兩位先生的計劃而戰敗,那麼他回來,一定會請兩位先生出去。”
沮授搖頭笑道:“難了!你們對於主公,還是不夠了解,若是戰勝,我們還有活的可能,但戰敗了,一定是死。”
他們打了袁紹的臉。
袁紹這個人,最喜歡自己的面子。
戰敗歸來,必死無疑。
“怎麼可能呢?”
典獄長不相信地說道。
田豐搖頭笑了笑,不再回應。
沮授也懶得再說話,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
過了沒多久,又有人進了牢房。
“來人,把沮授田豐二人,拖出去斬了!”
來人厲聲喝道。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怎麼可能!”
典獄長一聽,激動得跳起來,這是不可能的。
但好像被田豐他們說對了,戰敗歸來,真的逃不過“死”這個字。
“這是主公的命令!”
來人怒喝一聲。
他們不顧典獄長如何,直接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