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是先穩住涼州。”
“鮮卑人是被趕走了,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再來報仇。”
“另外,還有西域那方,暫無動靜,但是韓遂也差點把他們給殺了,能善罷甘休嗎?當然不可能!”
“劉備的奸計,確實得逞了。”
陳舟的話,得到其他謀士的認同。
如今的曹操,確實沒有時間,也沒有兵力再對荊州做什麼,劉備用了這個奸計,為自己爭取發展時間,讓曹操他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帶領北上的,只是騎兵和步兵。”
“我們的水軍,還在廬江。”
“黃祖和蔡瑁一直在幫我們發展水軍,建造戰船,劉備是爭取時間變強了,但我們的水兵也在同步變強,他能得到的優勢,不會很大。”
程昱分析了一下說道。
“仲德所言在理。”
鍾繇說道:“但是,我們現在,又確實奈何不了劉備。”
現在要從涼州撤離,南下直接去打劉備,容易導致西北失守,雍州也要有危險。
就算可以南下打荊州,但水軍的戰力還是不夠穩,打起來對曹操一方的優勢不大,他們都不是很贊成現在去打。
“也罷了!”
曹操唯有把這個心思暫時放下,續道:“先穩住涼州的情況,來人,去催促一下,看玉門關是否有別的動靜,我要儘快弄清楚,西域那兩個小國如今正在做什麼。”
他的命令傳下去之後,馬上有人安排執行。
“壽成。”
曹操起來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和家人團聚了,你好好休息,接下來我們可能還要聯手,繼續對付那些胡人。”
既然回不去打荊州,那麼就拿胡人來練手、練兵。
掃平了北方的所有障礙,他們再南下回去收拾劉備,讓那個大耳賊,悔不當初。
曹操他們很快便離開了。
“先生,謝謝!”
馬雲祿又說道。
陳舟擺了擺手道:“我真的沒做什麼,不用多謝我,你們聊,我也要回去了。”
“我送一送先生。”
馬雲祿笑得眉眼彎彎。
自從家裡出事,直至最近兩天之前,她都是愁眉苦臉,現在終於笑容滿臉。
“先生,有些事情,麻煩你了。”
馬騰也說道。
儘管他還不是很清楚,陳舟具體做了什麼,但是以陳舟那個本事,應該做了不少事情,感激一下陳舟還是應該的。
“馬將軍客氣了。”
陳舟作揖,就離開了馬家。
走到外面,他讓馬雲祿不用再送,就帶上典韋回軍營。
“按照時間推斷,馬孟起他們,應該快和逃跑出去的鮮卑人遇上了。”
陳舟自言自語道。
典韋興奮地說道:“要不是我需要保護先生,就憑我一雙鐵戟,絕對可以把那些鮮卑單于的腦袋,全部帶回來。”
陳舟說道:“好了,我們回去休息,打打殺殺有什麼好?還不如在軍營躺平。”
打打殺殺對典韋來說,真的可以很過癮。
不過先生說不好,他也不辯解什麼,只是跟在陳舟身後回去。
——
禿髮匹孤帶領拓跋力微,離開姑臧之後,順著石羊河瘋狂地往北邊逃跑,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高順追得太緊,而自己的鮮卑士兵早就戰意全無,不想再打了。
他還很怕,最後全軍覆沒,誰也回不去。
一直透過長城,來到都野澤附近,看不到後方有追兵,他們這才敢停下休息。
回頭往逃跑的大軍看去,南下的一共有近十萬人,現在能跟隨逃亡北上的,只剩下三四萬,其餘的基本都戰死了。
先是在長城缺口被伏擊,戰損了一批兵力,後來張遼他們趕到,又被殺了一批,就只有這點了,這一次南侵,鮮卑完全是血虧,甚至可以說血本無歸。
還死了一個,拓跋部的單于。
軍中士兵,情緒低落,唉聲嘆氣。
禿髮匹孤整個人都很不好,自詡無敵的鮮卑勇士,在曹操面前被摩擦,心裡就難受得很,不敢承認這個結果。
其中最懷疑人生的,還是拓跋力微。
父親死了,連屍體都帶不回去,部落的勇士,也被殺得差不多。
他們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接下來還可以怎麼辦?
“叔父,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再報仇?”
拓跋力微哭了過後,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必須再打回去,繼續找曹操報仇,把曹操的人全部殺了。
有仇不報,不是他們鮮卑人的性格。
“以我們的現在的能力,報仇有點難了,除非得到其他支援。”
禿髮匹孤何嘗不想報仇?
只是因為,暫無能力報仇。
“什麼支援?”
拓跋力微馬上問道。
禿髮匹孤說道:“回去之後,我們可以聯絡慕容部、宇文部,還有軻比能、步度根等大部落的單于,或許還有機會。”
聞言,拓跋力微終於燃起了希望。
“另外,你回去之後,必須振作起來,重整部落。”
禿髮匹孤說道:“拓跋部受此重創,河西一帶的其他部落,或許有什麼特殊心思,想要把你們吞併了,也只有你重整起來,才能保證拓跋部不滅。”
拓跋詰汾沒了,拓跋力微就得掌權。
但是他沒有多少經驗,不知道如何掌權,又什麼都不懂,至今還是很茫然的。
“多謝叔父,告訴我那麼多。”
拓跋力微說道。
“言重了。”
禿髮匹孤的動作停頓了下,往北方看去,那是河西鮮卑的方向,續道:“我們禿髮部,源自拓跋部,算是一脈相承,拓跋部願意出兵幫我禿髮部報仇,我禿髮部也能扶持你,重整拓跋部。”
“好!”
拓跋力微抓住韁繩的手,用力地緊了緊。
希望,還是有的。
只要把握得了,他們拓跋部和禿髮部,還能殺回來報仇。
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要把整個涼州,全部屠了,一個都不留。
此時,已經傍晚。
夕陽西斜。
後方沒有追兵,禿髮匹孤建議,暫時停下休息,明天一早再趕路,也沒有追兵在後方了,再高強度地狂奔逃跑,人和馬都無法承受。
“好!”
拓跋力微同意了。
只不過,他們停下休息的時候,一個斥候,從北方悄咪咪地出現,又悄咪咪地離開。
他回去給馬超,上報鮮卑人的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