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秋點點頭。
但隨後又覺得盛厲爵是在向自己暗示什麼,便扭頭去看。
果然,盛厲爵眼睛亮閃閃的,裡面都在寫著:老婆,什麼時候一起去造娃?
時秋秋嘆著氣,收回視線。發現洛洛已經停下來休息,便說:“洛洛都出汗了,我去幫他擦一擦。”
還沒等她行動,老爺子已經在幫洛洛擦汗,動作仔細又小心。
盛厲爵見狀,便彎下腰,說:“老婆,你還是幫我擦擦汗吧,我也熱了呢。”
他此刻的視線是與時秋秋持平的,雙眸含笑,電力加倍,直讓時秋秋頭暈目眩。
這男人,就是個妖孽啊!
見時秋秋看自己看愣了神,盛厲爵嘴角的笑意加深,然後抓起時秋秋的手,用她手裡的毛巾在自己額頭上按了按,說:“怎麼,都不會幫忙擦汗了?那我可以教你。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來學的。”
“什麼?”
“就比如,如何生個女兒。老婆我查過了,想生女兒的話,我們從現在就要調理身體,然後……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啊。”
洛洛聽到父親的話,便向那邊看了看,發現時秋秋走得很快,沒幾下就走出了院子。
這讓他有點迷糊,納悶地說:“媽媽好像生氣了呢。”
老爺子回頭看了下,便笑著說:“他們不是在吵架。”
“但媽媽的確生氣的樣子。”
“那也不是真的在生氣……哎,算了,和你也解釋不清楚。這樣,爺爺還是問你個問題吧。洛洛,想要個弟弟妹妹陪你嗎?”
洛洛想也沒想,便雀躍地說:“當然好,我會教他鍛鍊身體,帶他玩,給他好吃的。”
老爺子很欣慰地摸了摸洛洛的頭,又問:“那你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仔細想了下,洛洛說:“我都喜歡,我相信我會成為一個好哥哥的。”
“嗯,還真是個乖孩子。”
老爺子笑得慈愛,他覺得,家裡人丁興旺,只是早晚的事啊。
……
窗臺的花瓶裡,插滿了嬌嫩的百合。花蕊吐出芬芳,滿室清香。
尹小貝湊近花枝深吸口氣,然後回頭,笑著對英姿說:“你喜歡百合嗎,如果喜歡,我明天再買新的來。”
英姿本來就很煩,聽了這話,忙瞪圓了眼睛:“什麼,你明天還來?尹小貝,你是很閒嗎?”
“對啊。”
尹小貝回答的很乾脆,而她的天真無邪讓英姿有些無語。
英姿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在面對尹小貝的時候,總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施展力氣。
閉著眼用力呼吸了下,英姿頗有些無奈地說:“那你就去找點事情做,不要來煩我!而且我也不需要這些花,不許再送!”
尹小貝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喜歡什麼,告訴我,我來準備。”
“我喜歡沒人打擾,你明白嗎!”
眼睛眨了眨,尹小貝點頭說:“我懂,可是就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會悶嗎?要不我給你拿些書來解悶吧。”
“不要,一看書我就困。”
“我可以給你講哦。”
英姿抬手撐著額頭,有氣無力地說:“我就是不想見到你,尹小貝,你非要我說得那麼直白嗎!”
尹小貝愣住,她有些無措地問:“是我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高興嗎?”
“你的存在就讓我不高興,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你還總在我眼前亂晃,你說我如何能高興?”
這話讓尹小貝有點受傷。
她只是想來報恩而已,沒想到,非但沒能幫到英姿,反而給她帶來了困擾。
既然如此,尹小貝站起身,聲音悶悶地說:“我知道了,不會再來煩你了。”
看著尹小貝小可憐的模樣,英姿又有點於心不忍,便皺著眉,想讓她放下心理負擔:“我當時救你,是因為少爺的命令。如果少爺沒發話,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施以援手的。所以,你不必對我心懷感激,更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麼。”
尹小貝可不這樣想,她表情堅定地看著英姿,說:“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都改變不了你救我的事實。所以你始終都是我的恩人,你不能怕我纏著你,就抹殺自己的功勞。至於以後……你好好休息吧,沒事的話,我就不來了。”
說著,尹小貝對英姿點了點頭,就站起身離開。
聽了尹小貝的保證,英姿鬆了口氣。
她獨來獨往慣了,是真的不習慣身邊有人照顧,還是個不太熟的人。
而離開病房的尹小貝,也在反思自己究竟哪裡做的不夠好,才惹得英姿厭煩。
因為想得太專心,尹小貝都沒留意到面前有個人,躲都沒躲,就和對方撞到了一起。
“呃,抱歉……”話剛說了一半,尹小貝就愣住了,因為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白宇嘉。
白宇嘉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尹小貝,臉上立刻掛著喜不自禁的表情。
可下一秒,白宇嘉就想到了什麼,忙緊張地問:“你怎麼來醫院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意識到白宇嘉誤會了,尹小貝便解釋道:“沒有沒有,我是來探望英姿的。但是,是我表現得太差勁兒了,英姿並不歡迎我。”
白宇嘉知道英姿養傷,卻不知道那麼巧,竟然和白宇華在一家醫院裡。
不過多虧了這種巧合,要不然,他也沒機會和尹小貝偶遇。
目光深情地看著尹小貝,白宇嘉開口勸著她:“那女人能歡迎誰,除了戰司寒,她看誰都不順眼,所以你別也別在意。”
“在意不在意都沒有關係,反正,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不再來了?那不就說明沒機會偶遇了??
白宇嘉才找到一個偶遇的法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斷了,真是怪可惜的。
他在這邊悵然所失,尹小貝則想到上次偶遇胡夢嬌的事,便問:“你和胡夢嬌和好了?”
這個話題讓白宇嘉腦袋裡一陣空白,片刻之後,才有點磕巴地說:“我們……沒在一起,確切點說,我們就沒開始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