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隊長有觀察過,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只有一隻手,行為舉止實屬詭異。
大半夜的,陌生人,哪裡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安保隊長的職責就是保護陳冬等工程師的安危,以及東明商會的財產不會受到威脅。
此時的情況實屬詭異,隊長毫不猶豫就開槍了。
不得不佩服東明商會武裝人員的專業性,戰鬥意識非常警覺,應對也十分專業,可惜他們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就在開槍的一瞬間!
神秘的男人突然扭頭看向了自己。
就是這簡單的一眼,卻有無盡的殺機。
恐怖!
十分恐怖!
恐怖到無法呼吸!
安保隊長有一種錯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野獸,一隻來自深淵的野獸。
有那麼一刻的念頭,安保隊長後悔了,後悔自己開槍。
但……
本能已經驅使自己出了手。
砰!
清脆的槍聲響徹雪花飄舞的森林。
子彈生猛出膛,炸裂之聲震耳發聵。
然而!
槍響過後,男人依舊冷冷地看著自己,全然沒有被子彈擊中的樣子。
如此恐怖的場面,實屬罕見。
「你……我的子彈呢?」
安保隊長徹底給嚇到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但子彈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此時其他的安保人員也已經反應過來,紛紛朝著神秘人開槍!
子彈不要錢一樣潑灑出去,看樣子是準備把此人打成篩子才會罷休。
如此物理超度的手段,釋迦摩尼來了都要喊阿彌陀佛,然而坐在篝火前的男人卻顯得十分淡然。
等到這幫安保人員射擊完畢,神秘男人才捏著嗓音冷笑道:「給你們這些下等人膽兒了,敢對本皇動手。」
說話間!
全無異樣的神秘人抬起自己的手指朝著正前方瑟瑟發抖的安保隊長一指,一道細不可察的氣勁從指尖噴湧而出。
這道氣勁渾厚無比,在空氣之中凝結宛如實質,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帶著恐怖的嘯聲,擊中了安保隊長的胸口。
「啊……」
指槍不偏不倚擊中了安保隊長的胸口,將安保隊長的胸口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如此巨大的傷勢,連他孃的心臟都給轟成了渣渣,斷無生還的可能了。
舉手投足之間,神秘人就輕描淡寫擊殺一人,而後神秘人並無善罷甘休的意思,只是淡淡說道:「你們居然有膽子跟對本皇動手,看來是真的活膩了啊。」
此時終於有人似乎醒悟了過來,發出了尖叫聲:「啊,這人是東皇,剛才不是他的成名手段東皇一指嗎?」
聽到這人的尖叫聲,同伴們總算是回過味兒來了。
關乎於東皇的通緝令,那是貼滿了整個零度空間的。
東明商會為了斬草除根杜絕後患,那是開出了天價的懸賞,讓人找到並擊殺東皇,前段時間,可是陸陸續續有大量高手透過傳送門抵達了這個世界進行狩獵,目的就是為了那天價的懸紅。
不過後來這事情不了了之。
很多強者都罵罵咧咧無功而返。
只因為本位面過於廣袤遼闊,在無盡的原始森林之中想要找到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而東皇在之前的戰鬥中失去了自己的左手,導致可以採取定位的穿越手鐲也一併丟失了,這就等於是完全無法追蹤。..
完全沒有了辦法的賞金獵人們不僅無功而返,還有些倒黴
蛋被隱藏在森林之中的喪屍和野獸偷襲,懸紅沒有搞到,小命卻搞丟了。
說一千道一萬,眼前這個神秘的獨臂男人出手如電,直接讓一眾隸屬於東明商會的安保人員感覺到了恐懼。
這是頭頂支配自己情緒的烏雲。
讓大夥兒感到了難以承受的窒息。
此時神秘人並未急於殺人,反而是冷笑著看向那名發出尖叫聲的安保人員:「看來你認識本皇?」
此言一出!
更加像是坐實了神秘人的身份,也當場就瓦解了這幫武裝人員的意志。
原因無他,東皇的名聲太大。
作為零度空間的頭部強者,東皇名列最強的十個穿越者的排名榜單之上多年,並且長期盤踞在前三之名。
如此恐怖的強者,自然不是這些武裝人員敢於對抗的。
在「坐實」了其人身份之後,幾乎所有人瞬間就失去了鬥志。
「快跑!」
「分頭跑。」
「原來是東皇啊。」
「媽的,這得是多麼倒黴啊。」
「救命啊……」
商會武裝望風而逃,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的森林之中。
「東皇」本人似乎並沒有什麼追殺的想法,反而坐在原地開始品嚐起了咖啡。
這咖啡來頭可不小,是陳冬花費了不菲的貢獻點才兌換到的黑咖啡豆,屬於是絕對的奢侈品,也只有陳冬這種受到了東明商會高層器重的高階工程師,才有資格享用。
此時這壺咖啡就便宜了東皇。
獨臂男人坐在篝火旁享用了咖啡之後,然後看向身前瑟瑟發抖又不敢逃命的陳冬等人。
能打的傢伙腿腳利索地都跑了,留下的這些工程師和技師們,都是沒什麼戰鬥的傢伙。
「你們走吧。」
東皇喝完了咖啡,然後淡淡開口。
「啊……東皇大人您的意思是……」
正在忐忑等待命運審判的陳冬等人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東皇居然會放了自己。
陳冬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呢。
「走吧,都回去,回零度空間,這個位面接下來將不會安全。」東皇交代道。
「東皇大人您真的願意放我們離開?」
陳冬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然而東皇道:「你說的豈不是廢話,我留著你們做什麼?就算是養幾頭豬,也比養著你們強,速速走吧。」
此時陳冬感激涕零,一度以為東皇是衝著自己的咖啡來的,然而當自己命人準備搬運隨身攜帶的炸藥的時候,東皇卻開口了:「人可以走,東西必須留下。」
「大人……留下這些炸藥,我們回去交不了差啊!」
陳冬哀求道。
「能不能交差,那是你的事情,但你們在我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箱子,要麼……死。」
此時說話的東皇再無半分和顏悅色,有的只是肉眼可見的霸道。
最終!
陳冬選擇了放棄。
丟失了這批炸藥,陳冬自認為以自己的身份,回到東明商會頂多是受到一定處罰而已,但若是繼續和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兒掰扯,自己很可能會丟掉小命的。
打定主意之後,陳冬便帶著人準備離開,離開之前,陳冬還想把沒喝完的半壺咖啡帶走。
「慢著,咖啡也留下。」
東皇緩緩開口。
陳冬這下真的要哭了。
炸藥是商會的,丟了自己不心疼,但咖啡是自己的,被搶了是
真他孃的心疼啊。
此時陳冬的心情就像是被高年級校霸搶了棒棒糖和零花錢的二年級小學生,除了委屈還是委屈,委屈它姥姥給委屈開門,委屈到姥姥家了。
但是沒辦法啊!
胳膊怎麼擰得過大腿啊。
陳冬只能帶著人含淚離開了現場。
等到將這幫人驅逐完,神秘人這才活動了一下藏在獸皮衣服裡面的左手,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麼樣,我演得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