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測試考

我和江言的成績隔了十二個班級那麼遠。

——來源時笙的日記

時笙算是發現杭城一中做什麼事情都是圍繞成績來的，就連這考場也是按照成績來劃分的，成績越靠前，考場就越靠前，看著班級門口貼著的考場表，忍不住唏噓：“這世道真是看成績來著。”

看了一眼自己的考場班級後，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黑板上班長已經把今天要考的科目時間段寫好，時笙轉頭看了眼後面的時鐘，八點十分，再二十分鐘第一場語文開始就要開始了。

“笙笙，你在哪個考場？”林夕止轉過頭來問時笙。

“十三班。”

“我在九班，待會我們一塊上去吧。”

“好的。”

沒一會，教室就開始有了稀疏的聲響，陸續有同學開始起來去考場，時笙見狀，也準備起身先去考場找自己座位。

“你在哪個考場？”時笙看向江言。

“一班。”

“……”時笙心想，早知道就不問了，人家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來，考場不在一班那在哪裡，白痴問題問的：“哦，走了。”

江言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也沒多想，拍了拍宋揚的後背說：“走了，去考場。”

一中高一總共有十四個班級，每一層樓四個班級。

對於時笙來說，她的偏科不是一般的嚴重，文科成績可以在中間水平，而她的理科成績真的差到底，可是面對著此時的語文作文，時笙寧願考數學，因為字可以寫的少一點。

“真的討厭考語文啊！”時笙心裡說著。

叮……語文考試結束。

監考老師看著教室裡的學生說：“最後一排學生依次往前幫我把試卷收上來，收完以後在離開考場。”

時笙想著上午兩門考試的相隔時間也不長，也就沒打算回自己班級，上了個廁所，重新回到十三班考場。

放眼望去，沒有幾個認識的人，儘管有個別是自己班的，但是也不熟，時笙便管自己在座位上撐著腦袋，發起了呆。

耳邊卻一直響著你一言我一語得說話聲。

“六班的傅婉宛真的算得上是我們學校的女神。”

“沒見過。”

時笙前面的男生也加入了他們的八卦之中：“真的算女神，面板白又長得，成績又好，主要這女神看起來清冷。”

“那麼好？那我今天中午去六班門口看看。”

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被時笙聽見了，心裡對他們止不住的鄙視：膚淺。

好不容易結束了上午兩門考試，時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馬不停蹄趕回教室就拉上林夕止一塊衝去食堂了。

“幫我和江言也各佔一份啊！”宋揚朝著兩人奔跑的背影喊了一句:"跑那麼快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她倆人呢？”江言問。

“吃飯去了，你可終於回來了，”宋揚看著剛剛從數學老師辦公室回來的江言：“開學還沒幾周，你都去了兩趟政教處了，這次凌冷又找你什麼事情？”

“奧數比賽。”

“就是前幾天，凌玲說的市奧數青年賽？”

“嗯。”

市奧數青年賽據說每個高中就只有兩個參賽名額，江言在宋揚心中的形象頓時又高了一個度：“牛，江小爺，除了你還有誰？”

兩人邊說邊往食堂走去。

“忘了，叫什麼，傅來著。”

“嘖嘖嘖，你這人能不能起碼尊重一下競爭對手。”

江言加快了步伐，沒搭理宋揚這句話，提醒他說：“再不虧快點，午飯沒得吃了。”

……

此時另一邊，時笙和林夕止正努力奮戰在餐廳。

“笙笙，人真多，虧我們路上還是跑著來得。”

兩人各一邊排著隊伍，時笙望了望視窗，發現所剩的菜也沒多少了，對著林夕止說：“夕夕，剛剛宋揚不是說幫他們各帶一份嘛，要不你給宋揚帶，我給江言帶吧。”

“沒問題。”

沒一會就輪到了時笙，看著視窗的飯菜，時笙先給自己打了，又接著對食堂阿姨說：“阿姨，幫我再打一份辣子雞塊和番茄炒蛋。”

忽然想到像江言正處於青春期的男孩，飯量應該有點大吧，後面又加了一句說：“阿姨，幫我打兩份飯，謝謝。”

食堂阿姨很和藹地說：“沒事，長身體階段確實要多吃。”

聞言，時笙想著阿姨不會是以為自己吃的，尷尬笑了笑，沒說什麼，去找位置。

時笙和林夕止就坐在一樓餐廳門口的位置，這樣等江言他們進來就一眼可以看見。

林夕止遠遠向他們招手：“這邊，這邊。”

時笙看著江言雙手插著褲兜，和宋揚有說有笑得向她倆走進，江言在時笙的身旁坐下，看著面前滿滿當當的飯菜，一時哭笑不得：“那麼多飯？”

“這個年齡的男生不是飯量都很大？”時笙反問。

江言還沒開口，宋揚就笑了，對著時笙說：“時同學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他呀，就是那種光吃菜不多吃米飯的人。”

時笙疑惑得看著江言，像是在詢問剛剛宋揚說的可信度。

江言點點頭。

“剛好，我替你分擔一半。”宋揚說著就準備把江言的米飯分走一半到自己的碗裡。

“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這是人家時笙給江言盛的。”林夕止在一旁說著。

“江言他肯定吃不下那麼多飯，不能浪費。”

“嘖，歪理。”

哪知道江言不動聲色的把飯往一邊移了移，開啟了宋揚伸過來的手說：“我今天很餓，吃的完。”

宋揚一臉驚訝，這哥們從小到大就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飯從來不過二，看著江言不急不慢地吃飯，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你不是……”

江言打斷宋揚要說的話，語氣有點不耐煩：“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宋揚嚥了咽口水，把話了嚥下去，專心乾飯了。

時笙每吃一口飯都會忍不住朝江言瞄一眼，來回看了好幾次，江言不在意都不行了，忍不住出聲：“我臉上有飯？”

“啊，沒，沒有。”時笙趕緊低頭吃飯。

江言笑了笑也不再說話。

……

考試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終於結束一天的考試了。”林夕止在座位上伸著懶腰。

時笙趴在桌子上，下巴頂著課桌，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林夕止見狀問時笙：“笙笙，你怎麼了，這禮拜一你就有氣無力的？”

“哎，恐怕我這周都有氣無力。”

“不會考砸了？”

時笙掀了掀眼皮，澹澹應聲：“嗯。”

數學一向是時笙的軟肋，要是這次又是個極低的分數，她都不敢再拿回家讓媽媽簽字了，想想就痛苦。

林夕止安慰著：“沒事，這不是第一次嘛，後面還有很多次考試呢。”

時笙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