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在身的須佐外衣，逐漸的消退。
不，並不是消退。
而是如此高凝聚態的查克拉，被收斂進了身體裡。
力量在集中著，宇智波斑的身體在虛幻著。
隱隱能看到塌縮在體內的查克拉，像是在沸騰一般劇烈的變化。
而他的神靈之軀，彷彿也在應和著這種變化，逐漸蒼白化，面板變得蒼白，頭髮也變得蒼白，頭頂生出兩隻蒼白的角……
如果是真實肉體之軀，反而不會因為查克拉的變化而輕易出現這麼劇烈明顯的變化。
可這是神靈之軀，某種程度上類似妖怪，更像是一種精神的具象。
所以能更容易應和體內查克拉的驟變。
就連身上黑色的外袍，也像是被渲染成了白色。
一雙萬花筒，也逐漸的化作了紫色的，一圈一圈的眼睛。
“輪迴眼。”
知道很多情報的卡卡西眯起了眼睛。
接著他意識到了什麼。
“長門的輪迴眼，其實是你的？”
“的確。”斑很坦然的承認了。
他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現在的輪迴眼……不過眼睛中的輪迴眼更加虛幻，更像是一種投影，只能勉強使用出一些輪迴眼的力量。
可已經夠了。
他的眼睛眯起。
然後睜開。
像是有黑色的影子浮現，與虛幻的身軀融為一體，接著他的身體扭曲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卡卡西眉頭促緊。
他感受到了扭曲在繼續。
凱已經按捺不住，衝了過去。
一拳……穿過了斑的身體。
接著斑一把拿住了凱的手，將凱甩了出去。
卡卡西也趕緊迎上去，斑用手揮了過來，當，手與刀居然碰撞到了一起，彷彿交擦出了火星。
有什麼扭曲的力量延伸到了刀上，刀微微彎折了一下，奈何不得，很快延伸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感受到了危機，猛然爆發了全部心神。
下一刻，他身上綻放的白光無比凝聚，慢慢的，他身上的光衣，居然只能看見淡淡的微光，整個身體無比的凝聚光衣，也彷彿化作了真實的衣服一般。
就好像是穿著散發著微光的白色風衣的人，手中拿著一把白色的短刀。
用力的抽出後，不斷的劈砍。
另一邊的凱再次迎了上來，這一次他的雙眼充滿熾熱，再次爆發出了，能把斑打爆的力量！
可是這一次，力量打在了斑的身上，卻是扭曲著，噴湧向了卡卡西！
幸好卡卡西閃得及時，不然就要重傷。
這嚇得凱不敢揮霍力量。
可面對這樣的強敵！也熱情高漲！高昂的意志無比的集中，他身上熾熱的金紅色，還開始內斂起來。
儘可能的收斂著力量，一拳一腳的打著斑。
於是乎，呈現在眼前的戰鬥，就彷彿是三個人在進行著體術對決，沒有什麼火光四射，光芒亂閃，三個人在近距離比劃著拳腳和刀劍，近距離騰挪。
看起來威勢似乎不大，打起來也不會打起多大的土坑。
實際上力量無比的內斂，儘可能將可怕的力量收束在方寸之間。
甚至動作似乎都慢得可以讓人看清楚。
這是三個人在戰鬥中彼此協調的結果。
快當然可以，可力量就不夠內斂了。
威力也不夠足。
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誰先快起來，誰反而會先露出破綻。
力量分散，那破綻就冒出來了。
所以，止水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戰鬥。
雖然打起來真的非常精妙無比，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可給人的感覺彷彿真的只是尋常的三個體術高手在對決。
當然，止水的眼睛還是能看出來，這種對決中蘊含的威力和兇險。
“返璞歸真。”三代抽了口煙，吐出說道。
捨棄了一切的天花亂墜後，真正最質樸的使用出自己最強大的力量。
這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而在這樣的對決中，同時也是意志與意志的較量。
如此看似平淡實則激烈的戰鬥，讓斑的熱血許久未有的沸騰起來！
這才是他所希望的戰鬥！
用盡全力！拼盡一切！
真的是好久未有這樣的戰鬥了！自從和柱間大戰過後，世間又有誰是敵手？而現在，兩個傑出的後輩，把他逼到了這種地步！
斑的笑容燦爛起來。
而卡卡西和凱的眼神也越發銳利，已經完全投入心神，盡情的投入到這場戰鬥中。
拳腳刀手相間之間，是意志的碰撞，也是最赤裸裸不過的交流。
在這種交流與碰撞之中，每一次碰撞都彷彿是在訴說著什麼。
也能由此體會到什麼。
意志彷彿越發得到洗練。
並且也收穫了很多，感悟了很多。
彷彿在這種千錘百煉中，許多的雜質都在這種交流中，一捶一打的被打出。
三個人都在進步。
進步。
感受著自己的進步。
斑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他突然有些喜歡這個時代，這個有著對手的時代。
不過一段時間後，斑的笑容收斂，因為卡卡西和凱要撐不住了。
他們都在極限爆發自己的狀態，這種極限爆發當然不可能持久。
哪怕意志在高漲，他們也無法再違逆如今的狀態。
斑兩掌過去，同時打向了兩人的胸口。
三代拿起煙桿的手抬起，隨即又放下。
這兩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卡卡西和凱的身上，打得兩人吐血倒退，倒在了地上。
斑收了手，不然他完全可以兩掌把凱和卡卡西擊斃。
說到底，他還是愛才了。
不想看到兩個如此傑出的後輩，如此年輕的死去。
所以。
“你們如果可以願意，可以追隨我，我不介意你們與我踏上相同的道路。”
“我拒絕。”卡卡西艱難的爬起，說道。
凱也爬起身，他的七竅都流出血來，身上一些毛孔也在溢血，看起來很慘的他，也笑著露齒說道：“我和卡卡西一樣。”
“那可真是遺憾。”
既然如此。
斑也不在留手。
三代又抽了一口煙，說道：“在我這個老火影面前招攬部下，不是太過隨性了嗎？”
正要邁步過去的斑停下腳步，轉過頭去。
“猴子。”
很隨意的叫出了這個外號。
就說道：“我允許伱在旁邊觀戰，你不做聲，我可以當做看不到你。你現在想要插手，那你問過你的命了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