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克勤道:“生意怎麼樣?”
康昌明答道:“還不錯,主要是便宜,做些麵食什麼的,街坊鄰居倒是有不少固定的客人了。”
眾人坐下,範克勤掏出香菸發了一圈,老齊說道:“科長,您剛剛說有任務了?這次的目標是誰?”
範克勤看了看他們,道:“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小女孩,但不是殺,而是救。她被日本人扣了。”
趙德彪疑道:“那就是不在本地了?在哪?”
範克勤吐出一口煙霧,道:“在廣州。白豐臺什麼時候回來?”
老齊起身道:“我去將他叫回來。”說著,往外面走去。
範克勤見他出門後,道:“這次的任務結束後,我會向處座建議,讓你們從暗處調到明處。”
康昌明幾個人一聽,都有些高興,畢竟在黑暗中的人是非常渴望光明的。登時詢問起這次的任務來。範克勤讓他們等會,人全了再說。
沒一會的功夫,老齊和白豐臺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圍坐起來,範克勤將情況詳細說了一便,最後道:“那船上的客人不少,而且日本人是抓住了正主的,所以即便略微放鬆了些狀態,但是他們一定也會將這些人全部例行調查一便。所以我們此行是必須的。這樣,都換身衣服,跟我去情報處。”
讓人家玩命,總得給人家點好處,範克勤覺得孫國鑫不但不會反對,反而應該會支援,是以才這樣說。
而老齊幾個人見範克勤,不光是說說,現在還要帶著他們直接去情報處,那這事幾乎是板上釘釘了。是以全都手腳麻利的開始換衣服。
範克勤問道:“你們那個小飯館,怎麼安排的?沒問題吧?”
白豐臺一邊繫著中山裝的扣子,一邊說道:“沒問題,我們幾個雖然也會做飯,但畢竟不是什麼專業的廚子,是以從牙行找來了一個原先就幹過這行的逃難之人。現在委託他看幾天店,一點問題沒有。”
範克勤道:“嗯,那就好。”
幾個人手腳麻利,紛紛換好了中山裝,跟著範克勤直接出了房間,車子正常是坐四個人,但坐五個肯定也能夠坐得下。一路飛快的來到了情報處。由範克勤帶著,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二樓,透過顧惜君進入了處長辦公室。
此時的處長室中,多了四個人,全都穿著一身軍裝,有兩個還帶著衝鋒槍,明顯是情報處警衛營的人。只是費紅霞不在了,可能是孫國鑫安排她去了休息室。
老齊四個人見了孫國鑫和錢金勳後,身板拔得倍兒直,一起敬了個禮。
人一多光是辦公桌前面的幾把椅子是不夠的。是以孫國鑫從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來到了沙發旁,示意眾人都坐下。環視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各位,我相信你們來之前,錢處長和範科長已經將這次的行程和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與目標告訴給了你們。但現在我任然要再講一次,此行的目的,是關於我孫國鑫個人的事情,我的女兒在廣州下船後,被日本人扣住了。你們的行動目標與目的,就是救出我的女兒孫琦。我孫某人誠心實意跟各位說一句,就算到了最後,沒有救出孫琦,我孫國鑫都同樣感激各位,並且必有重謝。”
這裡面的人能夠來這裡,那就意味著願意接受這個任務,此時見孫國鑫如此一說,都紛紛的開口表態。雖然言語各不相同,但意思卻是一樣的,那就是請處座放心,卑職等人必然全力以赴,不救出孫琦誓不罷休之類。
而且別看這是孫國鑫個人的事,但他們也都明白,真要是成了事,那從此以後可以說就是孫國鑫絕對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放在以前你無論怎麼找關係,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範克勤現在就是孫國鑫的左膀右臂,他其實是不用冒這樣的險的。不過他第一是因為陸曉雅的原因,說起來他倆就差結婚而已,板上釘釘的。是以跟孫國鑫絕對可以說是沾親帶故的關係。碰見這事往後躲?可能嗎?再者說,範克勤是有把握的,雖然說看起來非常兇險,但是在他的腦子中是做過評估的,不敢說手拿把掐,十拿九穩。可是把握確實不低。
錢金勳道:“我已經叫人開始準備秘密運送一批裝備過去了,克勤,你還有什麼需要沒有。”
“炸彈。”範克勤道:“梯恩梯炸彈,帶定時器的那種,當然,量不用太大,一般水準就行,八枚。”跟著轉頭看向了錢金勳道:“你都運了什麼過去?”
“帶消音的柯爾特手槍,八把。”錢金勳道:“四把湯姆森,和八個百發彈鼓。都是滿的,另外還有十六隻制式三十發彈匣。美式破片手雷四十枚。夠了吧?”
範克勤道:“我的槍是德式的,這次也換成美式柯爾特,你在多準備一把。”
錢金勳點頭道:“行。”
孫國鑫這時候說道:“克勤,還是那句話,你全權負責指揮,明白嗎?”
範克勤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只是負責指揮,但具體的行動,能不參加就不參加。
範克勤點了點頭,道:“是,卑職必然精心策劃。”跟著他又看向了那幾個軍人,道:“柯世龍,武陽,盧振江這三個兄弟是警衛營的,我認識,另一個我看著眼生。怎麼稱呼?”
錢金勳開口道:“這是處座找來的突擊高手,李正。”
李正朝著範克勤挺了挺身,道:“卑職李正,見過範科長。”
範克勤道:“李兄弟不必客氣。”跟著看向了孫國鑫道:“處座,船準備好了嗎?”
孫國鑫道:“明天凌晨三點半,沙坪壩,二號碼頭,找禿尾龍。到時候我親自送你們過去。”
篤篤篤,正說到這裡,敲門聲響了起來,跟著被人推開,就見劉明臣帶著總務科的幾名手下走了進來,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個大號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