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今天趕巧了。”範克勤回答完畢,發現自己的準岳父真是非常有眼色,因為他在陪著自己吃完飯之後,藉口到外面遛彎去了。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自己和陸曉雅。
可能是今天搬家有點累著了,陸曉雅變的懶洋洋的,是以吃完飯抱著範克勤手臂一直靠著他說話。
之前搬家,弄傢俱什麼的用不著她,但是她來來回來的拿些小東西,等搬完了家,又給整棟房子來了一次大掃除也確實累的不輕。要不怎麼說搬家是最累人的呢。
陪自己的女朋友聊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正要起身告辭,結果陸隨雲回來了。範克勤一看那就再聊會吧,別讓未來岳父覺得,好傢伙!自己一回來你就走,這是啥意思啊?
因此範克勤又陪陸曉雅待了半小時,這才出門,開車回到了情報處。
此時天色已然完黑了下來,門崗的警衛比白天減少了些,但是內部卻增加了暗哨和巡邏的次數。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地下一層,找到了趙洪亮他們所在的十一號刑訊室。推門進去後,就看趙洪亮,帶著楊繼承和王陽,正在審訊那個穿著襯衫的男人。不過現在對方是一絲不掛的狀態,正在給對方上名為:“燭臺”的刑罰。
就是把對方的手臂,身子,或者腿部,隨便哪個部位,綁在一個鐵質小桌上面的皮套裡,然後在下面將近三十公分的桌面上,擺上幾個燭臺點燃。
火焰不會直接燒到你,但熱量卻能夠燻到被綁的部位。由於是被皮套固定,你甚至可以來回轉動被捆綁的部位,讓自己均勻受熱。就彷彿是自己把自己烤熟一般。
蠟燭的火苗很小,造成的傷害也能控制。卻能讓被審訊的人,無限延長自己的痛苦,一點點的,慢慢的折磨你,但卻不給你一絲一毫的喘息時機,從而讓受刑人絕望,崩潰並開始交代。燭臺也可以說是審訊室,著名的幾大酷刑之一了。
一看到這個刑法,範克勤就明白,之前對方肯定還沒交代。所以趙洪亮等人才開始給他上燭臺,這種大刑。
不理會受刑人的“嗚嗷亂叫”;範克勤來到了桌前,問道:“一點都沒說?”
趙洪亮搖頭,道:“沒有,這傢伙反刑訊的能力還挺強,不過我看他就快熬不住了,剛剛手指甲被我們拔了之後,給他換了燭刑時,他曾經開口求饒。但在我問他問題之後,他又閉嘴不答。”
“嗯。”範克勤點頭,道:“這是典型的,崩潰前的波動期。另一個人呢?”
趙洪亮道:“卑職等人一直在對付這傢伙,也沒看張志凱過來。所以他應該也是碰見了難得一見的硬骨頭。”
範克勤點頭道:“行了,一會取得口供之後,一起送過來吧。我就在辦公室,今晚不回去了。”
趙洪亮挺身道:“明白。”
範克勤回到了辦公室,抽了根菸,然後到了裡面的休息室,躺在小床上開始睡覺。
第二天,範克勤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他翻身起來,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四點三十五。心中估計,應該是趙洪亮他們已經完成了審訊。
果然,等他開啟了房門,趙洪亮走了進來,直接把口供遞給了範克勤,喜道:“科長,這是他們兩個的口供,果然跟您推測的一樣,我審的那個小子,是日諜毒蛇小組的組長,叫觀月尊氏。另一個傢伙叫北條道長,是毒蛇小組的副組長。”
範克勤點了點頭,看了一遍二人的口供,道:“供詞上說的,電臺和密碼本是在須真杏裡報務小隊的手裡,你親自帶隊,把這個女間諜的報務隊都拿下。必須找到電臺和密碼本。”
趙洪亮道:“明白!”跟著問道:“科長,那毒蛇小組的其他成員呢?用不用我安排兄弟們,將他們都一網打盡?”
範克勤略一思索,道:“你忙了一天一宿了,把須真杏裡拿下後,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別的人,不那麼重要了,都是一些在終端活動的間諜,我打算交給行動科處裡。”
趙洪亮啪的打了個立正,道:“是!卑職現在就去。”說著轉身出了辦公室。
範克勤抄起電話,給行動科撥打了過去,讓行動科的八大隊長都在二十分鐘內,趕到自己的辦公室。
在情報處值班的馬超群,和金甲兩個人首先進入了他的辦公室。跟著于德海,閆世一,兩個人也走了進來。
剩下的,依舊在執行各個出城路段盤查任務的楊立冬,時不移,傅鴻博,皮鎮南四個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來。
見人到齊,範克勤將之前等候他們的時候,抄下來的日諜毒蛇小組成員的資訊,分別遞給了幾個人。而後道:“我們一直在追查的就是這個毒蛇小組,現在他們的首領,觀月尊氏與北條道長已經落網,這是他們招供後供出的成員名單,一共九個人。”
他說的九個人,是不包括須真杏裡的報務小隊的,如果算上一共就是十三個人了。跟著範克勤又道:“馬超群,你的一隊,負責逮捕柳生逸夫和山本次郎兩個人。剩下的,金甲的二隊,負責逮捕鳩山忍;三隊于德海,負責逮捕渡邊進二……”
將任務都分派好了之後,範克勤擺了擺手,道:“上一次行動科的失敗,我不想再看見了。所以這次,你們小心著點。那一隊出問題,我就找那一隊的隊長負責,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齊的站成一排高聲答道。範克勤點了點頭,道:“行動吧!”
八個隊長摩拳擦掌的走出了辦公室,這一次可是一整個日本間諜小組連窩端的大行動,但是分派之後,除了馬超群負責拿下兩個人以外,每個行動隊才負責一個日諜,這要是還他媽出事,就只能怪自己無能了。
於是,在城中各個地方,幾乎是同一時間上演了不同的好戲。有人睡著覺就被一群大漢闖入抓住。還有的值夜班,正在哈欠連天,就被人一拳悶倒。
只有趙洪亮帶隊負責的報務小隊,由於對方人多,並且有一個傢伙有早起的習慣,出門吃早點去了,最終導致發生了點意外情況。
原來,這小子回來就看一屋子生面孔,並且幾個大漢同時撲向了自己,心中便知道不妙,他又沒帶武器,只能去咬自己的衣領,想要自殺。
可是趙洪亮動作飛快,親自出手一拳擊中了他的頸動脈。不料這小子意志力出奇的頑強。依舊趁著還沒完暈倒的剎那,死命的咬了一口。但也由於趙洪亮的一拳,將他腦袋打偏,沒有咬到藏著毒藥的衣領,倒是一口將自己的半個舌頭咬掉了。於是趙洪亮只能安排幾個特工送他去了醫院進行治療。
經過了這個不算大的小波折,整個行動可以說是大獲成功。把人都摁住,並且還在報務小隊的駐地,搜出了藏在暗室中的電臺和密碼本。
範克勤當即安排手下的兩個科室,對這些人進行突擊審訊。當他拎著電臺和密碼本來到了二樓面見孫國鑫的時候,對方甚至都有點驚訝範克勤的效率了。
等聽著範克勤彙報整個案件偵破過程之後,孫國鑫歡喜的,直接甩給了範克勤一根“勝利雪茄”,俯身看了看擺在桌上,剛剛繳獲的電臺,又翻看了下密碼本,欣慰道:“朱魁當初鬧了那麼大的動靜,我本以為憑你的能力雖然還是會有一定的進展,但最終也未必會有太大的收穫。卻不成想,這也就不到一個月,你便將日諜的毒蛇小組連根拔起。克勤吶,真不虧戴老闆當初說的,乃我軍統第一神探。”
其實戴雨農當初說的是:“軍統神探。”四個字。但是現在被孫國鑫一高興,加了第一這個詞,就變成了軍統第一神探。畢竟,現在是在情報處,也沒外人,說就說了,誰還能有意見嗎?
範克勤謙虛道:“都是處座鼎力支援的緣故。好在現在毒蛇小組被一網成擒,還算不負處座期望。”
孫國鑫笑著,也點燃了一支勝利雪茄,道:“手下的兄弟有損失嗎?”
範克勤答道:“咱們這面沒有任何損失,只是趙洪亮在抓捕一個日諜電訊小組成員的時候,這小子企圖自殺,卻被趙洪亮打了一拳。自殺雖然沒成,但舌頭卻咬掉了小半截。估計他的審訊工作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進行了。”
孫國鑫點頭,道:“細枝末節,不足掛齒。依舊是一役見其功。”跟著抽了口雪茄,道:“等下午我就去總部一趟,給你敘功。”
範克勤笑道:“多謝處座,其實這次手下的兄弟們也都很是賣力,要不然不會如此。”
“我知道。我知道。”孫國鑫彈了下菸灰,笑道:“都會有的。”跟著面色略微沉了一下,道:“朱魁這小子經驗是比較豐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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