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抓捕行動之後,錢金勳等人就連夜開始審訊。不過現在要審的人可是不少。錢金勳和四個隊長每審完一個,就相互拿著口供做比對,這是防止對方說謊,還能篩選出有效資訊,並且給下一個要審的人提個醒:“你的同夥可是都說了。你還不招,純粹是找死。”
就這樣楊繼承在小二樓抓捕的一個活口,福生老菜館抓住的五個活口中的三個,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招供。
此時,王陽將口供先遞給了範克勤,後者接過,也不理綁在鐵架子上的掌櫃,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不得不說,錢金勳的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待他看完,在最後一頁上,還有這些人相互之間的關聯。但收穫卻沒有想象中的大,這一點是因為,福生老菜館的幾個人雖然也是日本間諜,但基本都是做的護衛工作。小二樓上的那個活口,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聯絡樑子山,偽裝成賣煙的傢伙有些價值。
範克勤不由得再次看了一遍這個人的口供,而後才放下,徑自的點燃了一支菸,道:“你的本名叫什麼?”
那個掌櫃的約四十來歲,聽範克勤問話,抬起了頭,毫不迴避的盯著範克勤的眼睛,冷笑道:“這一點,我相信有人已經跟你說了。對於據點內部來說,這並不是個太大的秘密。”
範克勤噴出一口煙霧,卻也直接承認,道:“沒錯,你叫車騎正向,對嗎?”
車騎正向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的日本名字,就是叫車騎正向。”
範克勤笑了笑,朝著前方握著倒刺鞭子的王陽,道:“這是個很好的開始,所以咱們也客氣點,將車騎組長放下來,讓他坐著說話就行,手上的銬子可以摘下。”
王陽也是冷笑著,將皮鞭放在一旁,跟著上前,將車騎正向鬆綁,而後拽到了地中間的鐵椅子上,腳鐐卻沒動,一把將他押在裡面之後,將一個鐵橫板扣死。這才回到了擺滿刑具的左側牆壁處。
車騎正向活動了活動手腕,道:“我猜,我要是下一個問題,還能答對,你還有獎勵,對嗎?”
範克勤道:“沒錯。還有獎勵。”說完彈了下菸灰,道:“我發現你們這個間諜小組,結構非常有意思,說它嚴謹吧,可是你們的小組幾乎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可要說他不嚴謹吧,每個終端的間諜,只有一個上線,相互之間卻又不發生橫向聯絡,就算是幹掉了一個,卻也沒法觸碰到另一個線上的人。”
車騎正向高仰著臉,看向範克勤,依舊是那副冷笑的模樣,道:“哪裡哪裡,這不是還被你們給抓了嗎?我猜,樑子山,哦。也就是黑水,一樣被你們抓了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就是從黑水的下線,楚天風開始摸上來的。”
“車騎組長很聰明。”範克勤笑著說道:“我說過,你只要說的是實話,肯定是有獎勵的。”說著,將一包香菸扔了過去,正好落在車騎的懷裡。
車騎正向抽出一支,叼在嘴裡斜眼掃了下王陽,沒有說話。
範克勤擺了擺手,王陽從兜內拿出一個打火機給對方點燃。車騎正向舒服的吸了一口,這才道:“這是美國煙。看起來,美國人給你們的援助不少啊。”
範克勤卻不理他的話頭,道:“煙也吸了,車騎組長該交代點實質性的問題了。谷美菜菜子的上線,中居晴矢在哪?怎麼才能找到他?”
車騎撓了撓頭,依舊是仰著臉,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谷美吧。”
範克勤聞言,道:“我現在再問你,中居晴矢在哪?怎麼才能找到他?”
車騎正向撇了下嘴,道:“這我不清楚,他不是我所領導的。”
範克勤聞言,將菸頭掐滅,道:“嗯,就算不是你領導的,但是你卻知道這個人。所以你也是清楚應該怎麼聯絡他的,對嗎?”
車騎正向略微想了想,道:“就算我知道,說了也沒用。我猜你們抓住谷美之後才會知道中居晴矢這個名字。谷美菜菜子被抓應該已經有幾天了吧,他早就撤了。”
範克勤聲音漸漸變冷道:“車騎組長,應該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問的是,怎麼才能聯絡到他,或者在哪裡才能找到他。我猜他並沒走。因為谷美菜菜子,是這麼長時間第一次活動,也就是說,中居晴矢,很長時間才會聯絡她一次,所以時間上很充分,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就行?”
車騎正向搖了下頭,道:“不好意思,請恕我愛莫能助,就像我說的,我並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中居君。”
範克勤的語調已經變冷,道:“車騎組長真是不老實。”跟著看向了王陽,道:“王陽,給他上個按摩,讓車騎組長清醒一下。”
王陽聞言,直接丟下了鞭子,先將車騎的兩隻手重新鎖在鐵橫板上,而後直接走到了牆壁右側一個搖把子的旁邊,從中抽出了兩根電線,每一根上面盡頭處,都有一個鐵夾子。雙手拿著一捏,王陽直接便將夾子夾在了車騎雙肩的琵琶骨上。疼的車騎“斯”的吸了口涼氣。
然後王陽再次來到了搖把子的旁邊,雙手握住之後,開始如同腳踏車腳蹬子一樣的轉動起來。
滋滋的電磁摩擦聲頓時響了起來。搖把子上方的燈泡閃了閃,跟著就徹底亮了起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車騎正向口中“嗷”的一聲痛叫。菸頭頓時從嘴裡掉了下來。整個人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擺子,眼珠子瞪得溜圓。彷彿再過一會就能直接飛出來一般。
十來秒鐘後,範克勤擺了擺手,王陽那邊見了把手鬆開。
車騎正向繃緊的身子一下的癱軟在了椅子中,呼哧呼哧的開始喘起粗氣。
範克勤冷聲道:“中居晴矢在哪?如何聯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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