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房遺愛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新羅動亂(下)

軍陣之中亮起了無數火把。

房俊一身甲冑,站在大帳門前,聽著城內漸漸想起的喧囂之聲,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興奮。

沒有誰能夠抵抗開疆拓土之功績的誘惑!

哪怕他之前曾在林邑、安南、倭國一路留下處處“租界”,卻也沒有此刻即將把新羅置於大唐版圖之下來的痛快!

或許,未來若是能讓倭國諸島亦如今日這般臣服於大唐,甘願內附,才能比今天更讓他興奮……

與殘忍暴虐、血海深仇的鬼子相比,棒子國這個二鬼子照樣令他厭惡!

這個“盜竊成性”的國度動輒吹噓自己幾千幾萬年曆史,連屈原是誰都搞不清楚就要搶“端午節”,孔夫子是他們的人,甚至連針灸都要爭搶一番說是他們的“國粹”……

甚至在房俊穿越之前,網上有言論稱棒子的下一個研究物件是宇宙大爆炸也是棒子引爆的……

倭人殘暴如同牲畜,其民族毫無人性,但是說到無恥,即便是倭人面對棒子之時亦要退讓三分。

房俊就想知道,一旦新羅成為大唐的藩屬,由大唐皇子成為新羅之主管轄其國,後世的網友們懟一句“你們的國王都是我們漢人”的時候,那些棒子是何等難看之嘴臉?

一隊人馬自長街的另一頭出現,疾步走進。

房俊微微眯起眼睛,看得清楚走在前頭之人正是金春秋……

“侯爺,金春秋求見。”

兵卒將金春秋一行攔阻與軍陣之外,前來通稟請示。

房俊淡然道:“準其入內。”

“喏!”

兵卒施禮領命,須臾,便將金春秋一行人領到房俊面前,幾個親兵則各個手按刀柄,站在房俊兩側虎視眈眈,謹防意外。

金春秋大步走到房俊面前,躬身施禮,嗓音有些沙啞:“見過侯爺。”

房俊站在大帳之前,一手負後,一手擺了擺,笑道:“何須多禮?足下夤夜求見,不知所為何事?”

金春秋眼皮子跳了跳,揣著明白裝糊塗,有意思麼?

他才不信剛剛自家兒子沒將前後緣由說清楚,既然他金春秋這個時候來了,自然是已經擒拿刺殺房俊之真兇……

不過房俊裝糊塗,他也沒法,只得道:“侯爺乃是大唐勳爵,萬金之體,在吾新羅遭遇刺殺,新羅上下惶然不知所措,只能盡心竭力緝捕兇徒……不過所幸勤勉,已將兇徒繩之以法,現綁縛侯爺面前,任憑發落。”

房俊微微一笑,目光越過金春秋,投注到他身後五花大綁蓬頭垢面那人身上,笑問道:“這麼快……該不會是隨意抓一個替死鬼,糊弄於吾吧?”

他早就推測能夠豢養那麼多的死士,又有那等膽量當街刺殺他之人,定然是新羅國內煊赫之權貴。及至後來,新羅朝廷的態度,讓房俊感覺到他們毫無半點誠意,定然會推出一個替死鬼來糊弄自己。

直至有人來向他通風報信,吐露了真正的兇手乃是樸氏嫡子……

現在金氏一族已然被他逼上絕路,想來不會再弄一個替死鬼來了。

金春秋道:“侯爺乃是新羅貴客,在下豈敢欺瞞?此人乃是樸氏嫡子,侯爺所遭遇之刺殺,便是此人一手策劃,參與者亦盡皆是樸氏豢養之死士,是非真偽,侯爺不妨嚴加審訊,即可甄別。”

房俊緩緩點頭,道:“審訊自然是要審訊的……來人,將此獠帶去審訊!”

“喏!”

當即便有兵卒走上前去,自金氏族人手中接收了樸聿淹。

只是交接之時,卻失手將其口中塞著了破布碰掉了……

樸聿淹頓時大口喘了幾口氣,然後衝著金春秋破口大罵:“而乃新羅王族,卻跪舔外族,出賣國人,實在是亂臣賊子……”又罵房俊:“爾不過是仗著兵戈銳利,便如此囂張跋扈,總有一日,新羅百姓會將你撕成碎片,人神俱滅……”

房俊非但不惱,反而咧開嘴,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罵得好,但願三木之下,你仍有力氣這般亂吠。”

自有人上前重新堵上樸聿淹的嘴,任他掙扎著脫去後邊的一處營帳。

房俊衝金春秋拱手道:“長夜漫漫,夜涼如水,足下不若進去營帳稍作,陪吾喝上一杯熱茶,祛祛寒氣可好?”

金春秋只能點頭。

縱然心急如焚,要預防樸氏暴起篡逆攻打國都,但也知道房俊必然是要審訊一番,以便嚴明真偽的……

房俊客氣的將金春秋讓入營帳,命人燒水沏茶,談笑風生。

金春秋和著滾熱的茶水,縱然心急火燎無心應酬,但是言談之間,卻也不得不衷心敬服,這位大唐侯爵年紀不大,然則見過識廣胸有溝壑,諸多新奇之事從其口中娓娓道出,令人不由自主被其吸引之餘,更因其時不時的點評論述大加讚歎。

兩人談了一會讓,便聽到後邊營帳之內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金春秋心中一緊,知道刑訊已然開始,卻又有些忐忑,萬一這樸聿淹為了家族榮辱存亡,死咬著牙不肯招供可怎麼辦?

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由暗暗後悔,自己到底心急了一些,應當自己審訊之後,連帶著供詞一起送來才算穩妥。

房俊見到金春秋面上神情,便笑道:“足下放心,只要此人真是幕後主使,必然會招供認罪的……大唐雖無暴虐之律法,但是自大漢廷尉之中沿襲下來的種種刑罰,絕非凡人可以抵禦。”

文明的昌盛,是全方位的。

不僅詩書禮儀冠絕寰宇,即便是這刑訊之法,漢人照樣遠超世間諸國。只需聽一聽那些五花八門的刑具,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心生懼意……

金春秋心不在焉的點頭贊同。

正自想著眼下之局勢,忽聞外頭一陣腳步急促之聲響,未幾,一個兵卒快步入內,向著房俊躬身施禮,疾聲道:“侯爺,有數千兵卒自西門攻打城池!”

金春秋心中頓時一緊,樸氏怎地反應如此之快?

房俊問道:“可知是何方勢力?”

兵卒道:“暫且不知。”

“再探再報!”

“喏!”

待到兵卒離去,房俊看著一臉嚴肅的金春秋,道:“這樸氏一族,反應還真快。”

金春秋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他有些不解,為何自己這邊剛剛將樸聿淹抓捕,緊接著陛下便下令封鎖城門,樸氏卻能這麼快發動暴亂,展開攻擊?就算訊息外洩,但是倉促之間,樸氏是如何糾集起數千兵力的?

不過這等疑惑轉瞬即逝,現在他擔心的,是城門能否守得住。

固然金氏成為新羅之主已然幾百年,但是作為立國者,樸氏的實力從來都不弱,更何況另外一大家族昔氏素來以樸氏馬首是瞻,兩家連在一起,現在反而是金氏一族準備不足……

沒過片刻,便又有兵卒來報:“啟稟侯爺,攻城者乃是樸氏部曲,尚有昔氏部曲從旁協助,已然攻破西門,殺入城中。”

金春秋豁然色變,失聲道:“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殺入城中?”

那兵卒瞅了金春秋一眼,猶豫一下,閉嘴不言。

房俊道:“無妨,有何訊息,盡數說出來。”

“喏!據卑職查知,守衛西門的乃是新羅六部之楊山部李氏,樸氏部曲兵臨城下,楊山部李氏將領便即開城迎其入內,現已合兵一處,殺向王城!”

金春秋面色再變!

新羅的統治基礎,便是三姓氏之樸氏、金氏、昔氏,加上六部族,即楊山部、高墟部、大樹部、於珍部、加利部、明活部,共同組建了國家根基,其中樸氏、金氏、昔氏具有成為國王的資格,而六部則只能世代成為大臣,扶保國王。

雖然自身不能成為國王,但是國王的冊立,卻離不開六部的支援,可以說,在金氏與樸氏自身實力不相上下的情形之下,誰能夠爭取到更多的六部的支援,誰就能穩坐國王之位!

三百年前金氏能夠擊敗樸氏登頂王座,便是得到了六部之中五部的支援!

這五部與金氏多年來相互通婚,利益捆綁,最是忠心耿耿,所以金氏的王位傳承不絕,即便是上代國王未有子嗣的情況之下,依舊可以讓善德女王以女流之身秉持天憲。

而五部之中,又數實力最強的楊山部與金氏關係最為密切!

他的兒子金法敏,所娶的妻子便是楊山部的嫡女……

若是連楊山部都投向樸氏,那麼素來以楊山部馬首是瞻的明活部,也必然緊隨其後……

金春秋只是太過於驚詫,卻未有多少恐懼。

畢竟,大唐雄師現在就站在金氏這邊!

他更多的卻是深深的不解,明知道金氏即將與唐人聯盟,楊山部為何要拋棄金氏,反而去協助樸氏?

難道他們就自信可以擊潰無敵的唐軍?

這完全沒道理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m.

人氣小說推薦More+

我妻慈悲
我妻慈悲
文案: 瘋批偏執狂郡主vs位高權重攝政王 上京城中有一對身份尊貴的未婚夫妻,女子是順平郡主任蘭嘉,年芳十二便入寺為亡父亡母祈福,四年後再回上京城時,她身著白衣,腕帶佛珠,一副溫婉柔意模樣。她的未婚夫婿陳朝卻與她截然不同,剛及冠便為攝政王,扶幼帝登基,為穩固皇位皇權,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血。 順平郡主回京,攝政王履行婚約,娶其過門。他誦經祈福多年的新婚夫人,為人良善,與人溫和,是個最善良不過的人。把持
三昌
女兒骨
女兒骨
(大群像正劇,女角色打架多,熱血豪鬥仙俠,史詩神魔奇譚) 【目前進度女主已經恢復記憶,半肥可宰】 姜小滿生來得了一種怪病:與人說話超過十個字便會口吐白沫。 但爹爹總說:“沒關係,平平安安就好。” 於是,姜小滿從不出門,乖乖宅在家中,做一條無憂無慮的鹹魚。 她一直以為,什麼神呀魔呀,生離死別呀,離她好遠好遠。 可姜小滿時常做一個怪夢。 夢裡有一個白髮女人,端坐無息,似死了一般。 她亦時常出現一些詭異
女扮男裝被兄長髮現後
女扮男裝被兄長髮現後
生在煊赫公府,沈明語為護母親,自幼女扮男裝。 意外墜馬後,她夢見,自己竟是話本里的人。 話本中,她是男主蕭成鈞的假弟弟,因怕他拆穿自己秘密,一直縱容旁人欺凌他、折辱他。 待他權傾朝野,將受過的屈辱變本加厲還了回去。 而她也被捲入其中,落得個命隕塞外的悲慘下場。 冷汗涔涔醒來,沈明語看見了因自己而被罰的兄長,與他狹路相逢。 將來手握重權的首輔,如今只是個一身狼狽的卑微庶子,長睫緊閉蜷在角落裡,宛若虛
雲華渺渺
瑾寧修真記
瑾寧修真記
【本文將於1.22日開始倒v,從第26章開始倒v,入v當天會有萬字更新掉落,謝謝小天使們的喜歡。】 文案如下: 作為一個原生家庭有點不幸福的普通學霸白領,在經過近二十年的苦讀後,瑾寧剛畢業工作一年,便因加班過重不幸猝死了。 幸運的是,她胎穿了,胎穿到了能修真成仙的修真界,成了一小家族的少主之女,爹孃疼愛,爺奶雙全。 雖然胎中無記憶,但是能穿越的靈魂怎會沒點特殊? 胎靈夙有的靈慧本能使在她母腹中大量
景昱
手刃渣爹,從死囚營到暮登天子堂
手刃渣爹,從死囚營到暮登天子堂
一朝穿越,成了禮部尚書長子。 然而,父親對他不聞不問,視為汙點。 後母對他厭惡至極,唾為雜種。就連弟弟妹妹,亦是恨不得他死,平時羞辱他取樂。 面臨絕境,李素作出選擇。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一日,李府滅門慘案,震驚全城。 而在死囚營中,李素的人生,方才剛剛開始。
公子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