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返回住處,公孫婉兒慌慌張張走進房間,見面就哇哇大哭著說道:“叔爺爺被暗殺了!”
“啊?誰幹的?”宋子瑜大吃一驚。
“聯邦!是聯邦派來的殺手。”
公孫婉兒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宋子瑜。
“現在大伯已經準備對外宣佈甜水鎮將加入鋼鐵聯盟的陣營,並且出兵北上和聯邦刀兵相見。”公孫婉兒擦著眼淚說道。
“這事情很蹊蹺……不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甜水鎮不能再帶下去了,我們立刻走。”
宋子瑜當機立斷讓眾人準備出發離開。
宋子瑜心裡很慌!
以自己對公孫父子的瞭解,這都是反覆無常的人,宋子瑜擔心公孫叢雲會發瘋,到時候翻臉不認人就麻煩了。
眾人聽到宋子瑜的話,紛紛的開始收拾行李,唐堅去到酒店停車場開始給機車預熱。
趁著這個時間,宋子瑜轉身對公孫婉兒說道:“你回去吧,你叔爺爺死了,你也沒有必要跟著我了,趁有時間回去還能見老人最後一面吧。”
公孫婉兒噙著淚水搖頭說道:“不!叔爺爺給我佈置的最後一個任務我一定要好好完成,只有完成學業,才能繼承叔爺爺的衣缽。”
“衣缽?什麼衣缽?你叔爺爺想讓你幹什麼?”宋子瑜忍不住問。
“當然是恢復人類往日的榮光啊!叔爺爺說過,當年這個世界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人類能上九天攬月能下五洋捉鱉,現在卻像老鼠一樣在荒原上苟活……我輩有責任重新掌握曾經人類擁有的那些技術!”公孫婉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聽到公孫婉兒的話,宋子瑜忍不住渾身一震。
萬萬沒想到,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崇高的使命感。
與之相比,自己都顯得是如此的膚淺。
“好吧,你說服了我,帶上你的行禮,我們現在就走……”宋子瑜說道。
眾人在極為短暫的時間準備之後,由唐堅開道,眾人開著車就準備離開酒店。
但唐堅剛把車開道酒店門口就走不動了。
因為酒店門口,來了不速之客。
唐堅見到來人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老闆,不妙啊……”唐堅嘆了口氣說道。
宋子瑜朝著門口看去,發現門口站著一人。
灰色的風衣,隱藏在帽簷下面的深邃眼神。
這人自己見過兩次,兩次都是在公孫叢雲的辦公室裡。
宋子瑜忍不住內心咯噔一下!
公孫家的反應都這麼快了嗎?
男人緩緩將自己的兜帽放下,露出了鬍渣唏噓的臉。
電光火石之間,宋子瑜思考要不要動手幹他丫的。
就在自己腦子裡生起這個念頭的時候,身後徐英男口中一聲清脆的“爸爸”,將宋子瑜拉回了現實。
只見徐英男就像是小鹿蹦躂一般跳下車,直接撲到了中年男人懷中。
宋子瑜愣住了。
爸爸……
這人居然是徐英男的父親!
難怪自己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中年男人不正是和徐英男有幾分相似麼?
“英男,你這丫頭真是到處野,居然在這裡遇見你。”中年男人慈祥的撫摸著徐英男的頭髮。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徐英男開口問道。
“我猜的。”徐秋年意味深長看向宋子瑜。
“那你呢?你怎麼在這裡?”徐英男問。
“我來荒原辦些事,之前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派人找你。”徐秋年說道。
“這是有事情嗎?”徐英男忐忑問道。
“你在外面野了這麼久時間,是時候該回家了,你媽媽還唸叨著你呢。”徐秋年道。
“我不回去……我不想見到那個傢伙!”徐英男說道。
徐秋年正色道:“女兒,別的事情都好說,但這件事情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急?”
徐英男問。
徐秋年道:“你別問了,跟我走就行了。”
徐英男拗不過父親,只能道:“那我和朋友告個別。”
“嗯。”
徐英男轉身走到宋子瑜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宋子瑜,然後開始哇哇大哭。見到這一幕,宋子瑜心疼極了。
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徐英男這樣哭啊。
“別哭別哭……”宋子瑜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勸,只能伸手保住徐英男,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嗚嗚嗚嗚,宋子瑜我要走了。”徐英男埋頭在宋子瑜的懷中嚶嚶哭泣道。
“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宋子瑜鼓起勇氣說道。
姑娘為自己付出了所有,自己絕對不能辜負這份情義。
“我要回洪城了。”徐英男道。
“我跟你一起去,我去你家提親,我要娶你!”宋子瑜鬼使神差脫口而出。
“你你你……你說什麼?”徐英男芳心亂撞,面帶飛霞。
“我說我要娶你啊。”宋子瑜在徐英男耳邊重複道。
但徐英男喜悅之情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痛苦。
“宋子瑜,此事不要再提。”徐英男擦乾淚水,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不要來洪城找我,記住我的話!”徐英男說道。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宋子瑜問。
“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我有一門婚事在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徐英男抹淚說道。
宋子瑜如遭雷擊,呆傻的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如何自處。
“宋子瑜,忘了我吧……和你在龍山的日子我很開心,但我真的要走了……你放心,你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徐英男伸出手,就像是大姐姐一樣摸了摸宋子瑜的腦袋道:“上天讓你擁有那種神奇的能力,一定不是讓你來這裡和我談情說愛的,你一定有屬於自己的使命。”
說完這話,徐英男解下手腕處繫著的紅繩,戴在了宋子瑜的手上。
“就留個念想吧。”徐英男嫣然一笑,然後轉身回到了徐秋年身邊。
“忘了我,你會活得更輕鬆。”徐英男給宋子瑜留下了一個剎那芳華的微笑。
一直冷眼旁觀的徐秋年冷冷說道:“差不多就行了,小子,你最好不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你會活得很痛苦,也會很屈辱。”
說完,徐秋年帶著徐英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