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大軍閥東仙軒轅筆趣閣

第五百七十二章 逐一處置(二)

大堂之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劉衍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劉衍看著眾人的樣子,心中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想阻攔新政和軍改的落實,又不想被責罰,天底下怎會有如此美事!

此時劉衍看向了翰林院詹事姜曰廣,雖然大堂上也坐了不少翰林院的大學士,比如大學士王鐸,但是姜曰廣的聲望卻是最高的,所以劉衍便最先留意到了姜曰廣。

歷史上的姜曰廣是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天啟六年以一品冠服“正使”身份出使朝鮮,去時不帶中國一物,歸時不取朝鮮一錢。為此,朝鮮人特立懷潔碑紀念他。

而後姜曰廣奉旨閱視島帥毛文龍,上疏贊其為豪傑。天啟七年夏,魏忠賢以姜曰廣為東林黨人,廢不用。崇禎初起為右中允,後官至吏部右侍郎。又因事定罪,貶為南京太常卿,於是借病辭歸。

崇禎十五年,姜曰廣被起用任詹事,掌南京翰林院。崇禎帝常言:“曰廣在講筵,言詞激切,朕知其人,每優客之。”

崇禎自縊後,姜曰廣與呂大器等議立潞王,遭馬士英反對。弘光時拜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與史可法、高弘圖併為南中三賢相。後為馬士英所忌,並羅織其五大罪狀,姜曰廣乞休歸。

永曆二年,金生桓在江西反正,邀姜曰廣起義,計劃與閩、桂、吉、贛等地義師共相策應。後因寡不敵眾,

永曆三年正月十八日,南昌城被清軍攻陷,姜曰廣留下“六歌”及絕命詞一章,率全家三十二口投塘自盡殉節,另有一說姜曰廣是縊於敕賜故翰林郭思顏仁臣之心坊下,時年六十六歲。

劉衍心中嘆息,姜曰廣的能力還要比史可法強一些,在歷史上也是以節烈著稱,始終堅持抗清,就憑這一點,就能夠讓姜曰廣在如今的朝中有一席之地。

於是劉衍說道:“翰林院詹事姜曰廣抗拒新政,著免去姜曰廣職務,但年及其以往的功績,暫調任姜曰廣為吏部主事,以觀後效!”

姜曰廣頓時愣住了,心中明白,劉衍雖然給自己降職了,但卻給了自己一個復起的機會,如果自己不識好歹的話,恐怕此生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姜曰廣長嘆一聲,心中暗道:“吏部主事也好,我就要在朝廷中看看,這新政、軍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於是姜曰廣共拱手為禮,轉身離去。

此時副都御使阮大鋮看到姜曰廣、馬士英、史可法、高弘圖等人的處置結果,全都被劉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雖然全都被降至,並且趕出了朝廷的“權力核心”,但是卻依然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

所以阮大鋮也躍躍欲試,心中暗道:“也許此番劫難我也可以化險為夷,至於新政落實之後的損失,也只能以後再說了,先保住官位最重要!”

可是劉衍卻沒有理會阮大鋮,而是看向

了原兵部侍郎張國維,以及大學士王鐸

張國維是天啟二年的進士,授番禺知縣。他在任期間,興學校,課農桑,以德化民,很有治政的能力。

後張國維於崇禎七年,升任右僉都御史,巡撫應天、安慶等十府,主持興建繁昌、太湖二城,還曾疏浚了松江、嘉定、上海、無錫等地河道,修築了吳江、江陰、蘇州等縣橋、塘堰、漕渠。

崇禎八年,時任巡撫都御史的張國維同巡撫御史王一鶚修吳江石塘,勘核全坍應修一千五十五丈,半坍二千八十六丈,平望西諸聚水缺,應築內外塘七百六十丈,並修長橋、三江橋、翁涇橋。他針對太湖洪水下洩不暢,曾於崇禎九年上書請求開浚吳江縣長橋兩側的洩水通道。

因此,《明史》上說:張國維“建蘇州九里石塘及平望內外塘,長洲至和等塘,修松江扞海堤,浚鎮江及江陰漕渠,並有成績”。

張國維可以說是積累了數十年治水之經驗,寫成並刊刻了一部七十萬字的《吳中水利全書》,這部著作成書於崇禎十二年,該書先列東南七府水利總圖十二幅,次標水源、水脈、水名等目,又記錄了有關詔敕、章奏,包括宋、元到明崇禎時的有關治水的議論、序記、歌謠等,劉衍也有所耳聞,對於張國維很是推崇。

歷史上弘光元年,張國維擁魯王朱以海監國,總兵方國安叛降,張國維於午夜穿戴衣冠

,向母訣別,從容賦《絕命書》三章,又寫“忠孝不能兩全,身為大臣,誼在必死。汝二人或盡忠,或盡孝,各行其志,勿貽大母死,使吾抱恨泉下!”

隨後張國維擲筆於地,付遺書於次子,投園池而死,年五十有二。

與張國維的勤政剛烈不同,大學士王鐸非常能夠“變通”。

王鐸是天啟二年考中進士的,歷任太子左諭德、太子右庶子、太子詹事、南京禮部尚書。後弘光政權建立,出任東閣大學士。甲申國難之後清軍攻陷南京城,王鐸便學著錢謙益自己剃了發,然後跟隨錢謙益一起投降滿清,被韃子授禮部尚書、弘文院學士、太子少保,全然沒有半分的氣節。

王鐸善於書法,與董其昌齊名,有“南董北王”之稱。正如李志敏評價:“王鐸的草書縱逸,放而不流,縱橫鬱勃,骨氣深厚”。

但是在劉衍看來,王鐸的人品是遠不如他的書法的,是個典型的弄臣。

於是劉衍對張國維說道:“本公聽聞張大人善於水利,這很好,本公曾發明了水泥之物,如今已經在民間廣為使用,用在水利之事上,也頗為順手。”

“雖然張大人也是抗拒新政的,但卻沒有官職在身,所以在本公看來,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對新政造成什麼困擾,今日本公也就不追究張大人的責任了。”

張國維沒想到劉衍直接放了自己一馬,雖然心中依舊對劉衍推

行新政、軍改之策很有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劉衍的心胸很足,當即抱拳說道:“劉閣老大氣,草民佩服!”

劉衍笑著說道:“此外,本公想徵召張大人為工部右侍郎,主持水利,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張國維先是一愣,然後便笑著說道:“誠所願也!”

“呵呵,好!”

劉衍說道:“那就請張大人回去準備準備吧。”

送走了張國維,劉衍便看向王鐸,說道:“大學士王鐸抗拒新政,著免去其一切官職,朝廷永不錄用!”

王鐸大吃一驚,不明白為何到了自己這裡,劉衍就換了一副面孔,難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劉衍?

“劉、劉閣老,這是何意啊!”

劉衍卻不再理會王鐸,只是揮了揮手,副總兵鮑羌便帶人將王鐸趕了出去。

一旁的阮大鋮見狀也是嚇了一跳,看來劉衍今日也不光是招攬眾人,還要真正的發落一些人,就不知道會不會發落自己了。

阮大鋮正想著,便覺得汗毛炸起,抬頭看去,只見劉衍正盯著自己,心中頓時一陣慌亂。

阮大鋮於萬曆四十四年中進士,在為官之初,阮大鋮曾經列籍東林,在打倒方從哲等“鬥爭”中立下頭功,因此名列東林骨幹,在《東林點將錄》中綽號“沒遮攔”。

但是好景不長,後來阮大鋮因為爭權奪利與東林黨決裂,轉頭就投靠了魏忠賢,成為閹黨之中打擊東林黨的急先鋒。

崇禎十七

年三月,李自成破北京,毅宗山陵崩。同年五月,福王在南京即帝位,馬士英執政,阮大鋮得其薦舉,被起用為兵部右侍郎,不久晉為兵部尚書,據《留都防亂公揭》對東林、復社諸人立意報復,大興黨獄,一時間朝野動盪。

順治三年六月,清軍渡錢塘,阮大鋮見狀主動剃髮降清。清廷授其內院職銜,後隨清兵入閩,在五通嶺上突然頭面腫脹,貝勒勸他留下養病,阮大鋮卻擔心自己的新主子輕視自己,會對日後的仕途不利,於是說道:“我何病?我年雖六十,能騎生馬,挽強弓,鐵錚錚漢子也!我仇人多,此必東林、復社諸奸徒潛在此間,我願諸公勿聽!”

隨後阮大鋮又說道:“福建巡撫已在我掌握中,諸公為此言得毋有異意耶?”

於是阮大鋮帶病隨清軍南征,可謂是滿清韃子南征的急先鋒,隨軍越仙霞嶺,眾將上馬緩行登山,而只有阮大鋮為了顯示自己身體無恙,主動下馬徒步而前,左牽馬,右指旁邊經過的騎兵,大聲說道:“我精力百倍於後生!”

但是不久阮大鋮便病發,“馬拋路口,身踞石坐”,僵仆石上而死。當時天氣炎熱,阮大鋮的屍體潰爛,清軍見狀也只是草草收殮,甚至後來都不知埋在何處。

“呵呵,劉閣老,有何指示?”

此言一出,堂上眾人都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劉衍也是微微皺眉,想不到這個阮大

鋮果然如歷史上所記載的那樣,是典型的官場小人。

於是劉衍說道:“阮大鋮抗拒新政,著免去其一切官職,朝廷永不錄用!”

阮大鋮聞言頓時傻眼,急忙為自己辯解,卻被鮑羌帶人趕了出去。

隨後劉衍看了看大堂上剩下的南京六部官吏,語氣忽然變得冷峻了起來,說道:“本公已經發落了不少六部官吏,如今各部官吏缺失嚴重,並且各部官吏基本上都在抗拒新政、軍改之策,所以在本公看來,南京六部也就沒有留存的必要了!”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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