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搖搖頭:“奴婢不拿,奴婢一輩子跟在夫人身邊侍候。”
“傻話,哪有當一輩子老姑娘的,只要你看中哪個公子哥兒,我都歸還你的賣身契。”
“不!”
麥冬堅決的搖頭,看到夫人這般艱難,她對嫁人沒有興趣,不想跟夫人一樣,一輩子給人當牛做馬。
還是跟在夫人身邊一輩子吧,夫人待她們都好,不會苛待她們。
鳳雲傾嘆了一口氣:“隨你吧,若是你哪天想通了,就來找我就是,我說的話永遠算數。”
“嗯,奴婢記住了,那奴婢伺候夫人休息吧。”
鳳雲傾點頭。
閒王府,閒王妃喝下一碗湯藥不久,頓時心裡一番翻湧,隨後哇的一聲張口吐了一地。
“啊?王妃,您怎麼吐血,快來人吶,快點傳大夫。”
閒王妃身邊的嬤嬤看到,她驚慌的大喊。
“別喊,把這收拾了就是。”
閒王妃制住了嬤嬤的喊叫。
“可是王妃,您已經吐血了啊。”
“不礙事,把王爺叫來就是。”
“是。”
嬤嬤只得將地上的一攤血給收拾了,隨後去叫閒王。
閒王妃坐在椅子上,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漱了下口,然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若兒,你怎麼樣,怎吐血了?”
閒王匆匆跑進來,著急的問。
閒王妃向他擺擺手:“妾身沒事,就是喝了藥之後吐了一口血,吐了之後妾身心裡舒服多了,王爺不用擔心。”
“嚇本王一跳,沒事就好。”
閒王過去坐在閒王妃的對面,仔細的看著她。
閒王妃失笑:“王爺不用這麼看著妾身,鳳大夫的藥真的管用,剛剛吐的那一口血帶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那是體內排出來的餘毒,現在妾身心裡舒服多了,那種悶悶的感覺都輕了很多。”
閒王繃著的臉才鬆開了,幽幽道:“那鳳氏還真有兩把刷子,還真的不能小瞧了她,比她老子強多了。”
“起了愛才之心吧,鳳大夫醫術確實不錯,王爺平時多照看著一點,一個寡婦在那安國公府裡日子怕是不好過。”
閒王輕笑:“管她幹嘛,給了她一個青竹完全夠了,若兒也別操心那隻小狐狸,她可精著呢。”
他不覺得那如狐狸一樣狡猾女人在安國公府會吃虧,暗衛將她跟姚氏之間的對決繪聲繪色的全部講給他聽了,能輕鬆拿捏一個縱橫後宅幾十載的老婦人,誰能欺負她,她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閒王妃瞪閒王一眼:“反正王爺得看好了,妾身還指望著她呢,而且妾身已經拿她當恩人看待了。”
閒王妃這話不假,他們閒王府能不能存在下去,希望還真的在鳳雲傾身上。
如今她的名氣不大,家世不顯,宮裡的那位做夢也想不到都城裡還有鳳氏這號女大夫。
想到宮裡的那位,閒王妃心裡的氣都快炸了,當初他在奪嫡的時候,大公主和閒王沒少助他,一個助力一個助錢,助他上位,可他們姐弟誰又落到好了。
她不信,戰王癱瘓在床,戰王世子體弱多病不是那人的手筆。
還有閒王府,時不時的派太醫來看診,目的不言而喻,他那手卸磨殺驢的技術使得真是爐火純青,得了先皇的真傳。
反而他還在太后面前扮足了姐弟情深,兄友弟恭,偏偏太后就吃他那套。
閒王見她臉色不好看,以為是生氣了,連忙哄道:“好好好,本王聽若兒的就是。”
閒王妃回過神來,睨他一眼:“那王爺還杵在這裡幹什麼,不去看一下華妹妹那裡。”
閒王臉一沉,黑著臉道:“不去。”
閒王起身脫了自己的外袍往床上一躺,立即閉上了眼睛,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很,那嫻熟的動作似做了千百遍一般。
閒王妃搖搖頭,將門關好了之後,收拾一下也上床,然後窩在懷王的懷裡。
隨後重重的嘆了一聲氣,閉上眼睛睡覺。
在外人看來,閒王府裡的兩位王妃親如姐妹,閒王也待她們極好,其實不然,是她被診斷出下了絕子藥之後,逼著閒王納的側妃。
只不過側妃娶進來沒多久,一樣被下了絕子藥,閒王才對側妃臉色好了一些。
但閒王妃對側妃就有了愧疚之心,若不是她強制要求閒王將她納進門的話,哪裡跟她一樣,獨守空房不說以後還沒有子嗣。
翌日,鳳雲傾起來和小寶用了早膳之後,往前院大廳而去,老妖婆今日一早派人來通知她,讓她用完了早膳和小寶到大廳,今天就將兩個孩子入了族譜。
麥冬和青竹隨他們母子去的,在路上她就在想著給小寶取個什麼名字。
白眼狼那名字隨老妖婆取什麼,但小寶的名字得她來取。
鳳雲傾想了好久,就叫小寶楚文煜吧,文是他那一輩的字輩,熠,希望小寶這一世活得像陽光一樣耀眼,不似前世那般活在太陽見不到的地方,到死都在那陰暗的破廟裡。
母子倆到了大廳時,廳裡座滿了人,姚氏坐在主位,白眼狼偎依著她,兩隻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下首七嘴八舌的人們。
鳳雲傾掃一眼,安國公府的主子都來了。
“來了,到這裡坐著吧。”
姚氏見她來了,指了指她右下手的位置,左下首坐了人,安國公爺的庶弟楚二爺。
鳳雲傾牽著小寶進去,大家都看著小寶,原本在議論白眼狼的長相的,在看到小寶的時候,大家都驚訝得不得了。
“啊,這孩子怎麼那麼像世子?”
驚撥出聲的是楚二爺的正妻袁氏,她捂著嘴,一副像見了鬼似的模樣。
鳳雲傾瞥她一眼,冷冷道:“二嬸大驚小怪的做甚,小寶只是有點點像夫君而已,老夫人身旁的孩子才真像。”
“怎會,我看著還是這,這小……”
“胡說什麼。”
楚二爺立即吼住袁氏,然後才向鳳雲傾點頭打招呼。
“二叔近來可好?”
鳳雲傾坐下,將小寶抱在身上後問楚二爺。
這楚二爺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花天酒地,身子早被掏空了,前段時間還來找她調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