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給他銀子,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而他只給了老道士區區一千兩銀子,這老道士屁顛屁顛的就來了。
老道專士哼哼唧唧的唸了一通,最後拂塵一甩,只見那盞原本忽明忽暗的長明燈竟然亮了幾分,不再忽明忽暗,他才停了下來。
然後笑著對黃掌櫃道:“恭喜黃掌櫃,事情已經成了,貧道幸不辱命。”
黃掌櫃拍拍老道士的肩:“多謝道長,道長若不嫌棄就在府裡多逗留幾日。”
“好好好,那就多謝黃掌櫃的盛情款待,貧道也想看看他們如何破了貧道的法術。”
老道士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他巴不得在黃掌櫃府上多待上幾日。
他本就是臭名昭著的臭道士,走到哪裡都被人嫌棄,飯都討不到一口吃,在這裡好吃好喝的住上一段時間,他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此時城外的一座山峰上,突然出現兩人,兩人赫然是久久不見露面的方懷道長和小寶。
“師傅,您看,那太安郡城上空籠罩著一層黑霧。”
小寶一來,便見到了太安郡城上面的異樣。
跟著方懷道長學道,半年多的時間,他的道術天賦令方懷道長大嘆妖孽,這徒兒的天賦太好了,學什麼一學就會。
這樣的人連老天都嫉妒,難怪他是夭折的命。
方懷道長看著那濃霧,點頭:“是的,有妖道在這裡做惡,等下我們去將那妖道給收了。”
“嗯嗯,小寶待會兒打得他屁滾尿流,遍地找牙。”
小寶揚起拳頭,惡狠狠的說,敢害她孃親,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方懷道長看著小寶那萌萌的樣子,他那顆老人家的心都不禁活泛起來。
小徒兒就是他枯燥乏味的修道生活增添了無數的樂趣。
他們倆本來在慈雲觀修道,不想小寶忽然心神不寧,於是方懷道長便掐指一算,便算到了大安郡有難,就和小寶趕緊來了。
鳳雲傾他們並不知道有妖道在這裡做惡,招來了瘟神,更不知道他們這方天空之上有濃霧籠罩著。
只要是在這方天空之下的人,都會得瘟疫。
而且這瘟疫並不能用之前的瘟疫藥方就可以治好,必須要破除了這妖道的道術。
而破道術要麼將那瘟神給殺死,要麼破了道士的道術。
但這事被方懷遇上了,這瘟神和那妖道都跑不了。
隨後方懷道長又掐指一算,一下便算出那妖道在何方,心裡嗤笑一聲,這妖道的道行不是很高。
於是他拿出一張符籙來,用力一捏,符籙被啟用,而後師徒倆便被傳送走了。
再出現的時正好是在那黃掌櫃的地下室裡。
“何方妖孽,敢闖本大爺的府邸?”
黃掌櫃見識過老道士的手段,知道這世上真的有他從未見識過的神奇,忽然間見這兩人又冒出來,並沒有嚇到他。
他只愣了一下之後,立即大聲吼道。
而那老道士見到來人,手裡的拂塵一甩,警惕的看著來人。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都是道門之中的人,這兩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傳送到這裡,說明他們的道行不淺,很有兩把刷子。
“哼,你這個妖道,竟然在這裡做法害人,你該當何罪?”
小寶單叉腰,一手指著老道士,厲聲的斥問,氣勢十足。
就是這個臭妖道,在這裡做法害孃親,今日一定讓他人頭落地。
老道士連黃掌櫃都難得管了,拂塵一甩就想逃,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那個老點的道士的對手。
若是小寶一個人在這裡,他倒是不懼。
只是他卻沒有離開這裡,還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
他臉色一變,立即向方懷道長拱手:“敢問道友在哪做裡坐觀?貧道跟道友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道友不應該管貧道的閒事。”
方懷道長眉頭一皺,在心裡嘆口氣,他已經認出這人正是幾十年前被師尊趕出門大師兄,方謹。
當初師尊見他從小性子就頑劣,便給他取名方謹,就是讓他謹言慎行。
想不到他長大以後終究還是長歪了,竟幹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師傅無奈,才將他逐出師門。
不想世隔多年,竟在這裡相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只有方謹沒有認出他來,想來也是,當年他們還是少年,幾十年過去,人也老了,面相自然與小時候不一樣,認不出他來也是人之常情。
他之所以能夠認出方謹來,便是他還一直關注著他,也是師傅離世之前所託,所以他能認識方謹。
只是這老東西狗改不了吃屎,比年青時做事更無章法,壞事做盡。
今日,他就替師傅將這逆徒收了吧。
方懷道長冷笑一聲:“貧道乃慈雲觀觀主,在慈雲觀坐觀,敢問道長何方人士,又在哪裡坐觀?”
方謹一聽說是慈雲觀,臉色大變:“你是方?”
“貧道方懷。”
方謹皮笑肉不笑:“呵呵呵……原來還是小師弟啊,好久不見,久仰小師弟大名,沒想到我們是師兄弟還有幸得見。”
小寶……
這人跟師傅還是師兄弟啊,他怎麼沒聽說過呢?
他抬頭望向方懷道長,而方懷道長只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邊的黃掌櫃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感情這兩人還是師兄弟啊。
只是這師兄弟之間存在齟齬啊,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是該走人還是不走。
但他好奇心驅使他的腿挪不動,就看看熱鬧吧。
那邊老道士說完他又看著小寶,陰陽怪氣道:“這是小師弟收的小徒兒啊,如此不懂禮數,見到大師伯都不知道叫一聲。”
方塊道長嗤之以鼻,冷聲道:“方謹,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已經被師傅逐出師門,沒有資格在這裡說教,教訓貧道的徒兒。
貧道看在曾是同門的份上,你將道法撤了,跟貧道回慈雲觀反省,貧道可以饒你一命,不然別怪貧道手下不留情。”
方懷道長確實是這麼想的,將人拿回慈雲觀再處罰他。
方謹嗤笑:“小師弟還是這麼無情,那老東西已經死了,還輪不到你在貧道面前指手畫腳,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咱們手底下見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