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家用過早餐後,秦朗方才在虛偽的賢侄下次有空多來的邀請聲中上了邁巴赫的後座。
駕駛著車子駛離,軍子感慨的道,少爺,從今往後,我撒尿不扶牆,就扶你!
這白家好歹也是天海市的豪門,尤其是那白曉淳,年輕的時候白手起家,以至於現如今坐擁數百億的資產。
沒想到少爺您就拜訪了這麼一次,便將那白曉淳給俘獲了。
俘獲?秦朗嗤笑,對白如玉這樣的絕色美人才叫俘獲,至於白曉淳這樣的老頭子,最多算是折服。
況且,你覺得白曉淳真的與我交好了?別看他這副熱切的模樣,恐怕心裡巴不得我有多遠滾多遠。
白曉淳?這個名字不好,我看他應該改名叫黑大汙才對!
噗!
軍子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雖說那白曉淳殷勤客氣的很,但少爺的表現,那也是絕對的有板有眼,在白曉淳的面前,恭恭敬敬執弟子禮,儼然一副對待前輩的態度。
結果剛出門,就把白曉淳改名黑大汙了!
奪筍吶!
一秒記住http://m.
反正這段時間他算是看出來,少爺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臉上跟你笑嘻嘻,心裡可能卻在罵你媽賣批。
老銀幣了!
咳嗽一聲,軍子正色的道,少爺,您讓調查的那個血狼傭兵團的人來天海市了,並且蘇小姐那邊也有些異常。
應該是與那葉楓聯絡上了,不過礙於蘇小姐的身份,我們也不方便去檢視她的聊天記錄。
血狼傭兵團,正是那氣運之子在境外創立的一個組織,勢力說不上龐大,但在紛亂的非洲大地上,絕對能夠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葉楓作為傭兵團的創立者,更是兇名遠播,擁有斷人生死的大權。
當然,那得是在境外,回了華夏,是虎得趴著,是龍也得盤著!
傭兵團?
AK47?
東風快遞,當日達業務瞭解一下?
一旦進入華夏,血狼傭兵團的成員少了熱武器,實力至少得打個一折,最多就相當於特種兵的徒手身體素質,翻不起什麼風浪。
只是!
這距離氣運之子歸來,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血狼傭兵團的成員也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天海市,難道是他改變了劇情,導致葉楓歸來要提前了?
回去,還有蔡永那邊,讓他秦朗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接下來要去辦的事情。
幾天前,被他揍了一頓的蔡永,透過各方通道在對他致歉,還保證什麼事情都願意為贖罪去做。
正好要用到地產公司的人,能白嫖,幹嘛不嫖?
不對!
以秦朗的身份,哪能叫白嫖?
叫給蔡永一個贖罪的機會才對!
人手還是不夠啊!秦朗靠在座椅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
連葉楓都擁有血狼傭兵團這樣一個組織,而他的身邊,只有軍子這麼幾十個保鏢。
人手,還需要再次擴充啊!
是夜,星光爛漫。
蘇小小身著那一襲束腰很高的黑絲連衣裙,將窈窕的身材,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她走在去孤兒院的路上,心頭滿是紛亂的思緒。
小楓回來了,而且字裡行間裡面,還透露著不一樣的意味,彷彿正中了少爺的猜想一般。
並且,還已經派人來與她見面。
要去見嗎?
一邊是自己從小保護著的弟弟,一邊卻是每天晚上都會闖入她夢中的少爺。
不管是哪一邊,都難以割捨。
雖說小楓的話語裡面,那股意味很濃,但也許是她想多了呢?
再不濟!
等下次真的碰面的時候,她再和小楓說個清楚,表露出自己一直將她當成弟弟的心思便是。
想開了後,蘇小小的臉上逐漸綻開了笑容,笑罵道,小楓這傢伙,現在發達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以前喊我蘇姐姐,現在倒是沒大沒小敢叫我小小了。
也不知道院長大晚上的喊我過去做什麼,語氣那麼激動?
抱著好奇的心思,蘇小小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那一所記憶里老舊且破敗不堪的老式孤兒院。
等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蘇小小傻眼了。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本來就狹小的孤兒院,連包裹在外面的牆壁都消失不見了,整個體積都萎縮了一半。
矗立在大門口的陽光孤兒院的彩虹板,這是孤兒院的招牌,硬生生被暴力拆成了兩半,殘破地被拋棄在地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孤兒院被強拆了?
你們是誰?!在幹什麼,憑什麼拆了陽光孤兒院?!你們這是違法的!
蘇小小跑了上來,拽著一個在指導拆遷的包工頭,大聲地質問著。
早就知道有地產公司對陽光孤兒院動了心思,只是那拆遷賠償款一直沒有談攏,地產公司願意出的錢,根本連半個新的孤兒院都建造不起來。
若是拆了,孩子們就再也沒有能夠容納他們的場所!
你誰啊!到這裡來幹什麼?沒看見拆遷嗎?包工頭眉頭緊皺,別跟我嚷嚷,我只是一個接活幹事的,有本事你去找秦老闆,是秦老闆讓拆的。
秦老闆?
哪個秦老闆?蘇小小不甘示弱的質問。
陽光孤兒院裡有她的童年,也有她的夢想!
她想要報答院長,想要努力掙很多很多的錢,然後捐給院長,讓他能夠給更多無家可歸的孤兒提供一個安寧的小家。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蘇小小感覺自己的夢想,瞬間被摧毀的破敗不堪!
包工頭沒好氣的直翻白眼,大秦天下投資行秦朗秦老闆!別在這裡礙事了好不好?走遠一點!
被推搡的踉踉蹌蹌的蘇小小,美眸裡一片呆滯的後退。
腦海裡,那個帶著溫文爾雅笑容的少爺,與暴力指揮著工人強拆孤兒院的無良老闆,逐漸重合到了一起。
少爺?
為什麼會是少爺?!
這不可能!!!
蘇小小几近崩潰地蹲在了地上,眼眶裡面的淚花再也忍不住,從眼角滑落,豆大的淚珠,墜落在滿是灰塵的拆遷現場,將那地面上塵土,沾染上了大片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