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糖衣炮彈。
這種招式,太膚淺,太沒有逼格。
對於秦朗這樣的大反派而言,向來是不屑於去使用的。
可,偏偏此時的仇九兒,嘴硬心軟,就吃這一套。
還能怎麼辦?
不順著這上面來,偏偏要走歧路?
那不是沒事找事,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順著這上面繼續說下去便是。
秦朗是不屑於使用糖衣炮彈,但不代表他不會說。
更何況,這個世界,本就娛樂行業處於凋零的狀態,不發達,哪裡有前世那樣多的花言巧語?
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到知己,光明創造著真摯,使我們的心與心的距離悄然靠近,在你的生活中,或許我不是最精彩的,可你確實我這一生最難記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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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手放在仇九兒的心口,像是要將心裡的面,透過掌心,傳達到她的心裡。
聽著這些話,仇九兒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下意識的,覺得秦朗怎麼這麼油膩?
這話也能說出口,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說出來,也不覺得害臊?
嗯,還有呢?
仇九兒靠在秦朗的懷裡,眯著美眸,抬頭額頭碰到了他的下巴,望了一眼,很是平淡的追問。
可不是她喜歡聽這些話。
尷尬的要死,聽著都覺得彆扭。
她就是想要繼續聽聽,秦朗這傢伙,還有什麼話是說不出來的。
她就是想要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多不要臉!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她都想要拿個錄音機將這些話給錄下來,然後等秦朗不在的時候拿出來反覆的去聽。
為什麼?
當然是打心底去鄙夷秦朗啦。
還能為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思念,想要在孤獨的時候聽這些情話?
開什麼玩笑。
她仇九兒可是玫瑰堂的堂主,未來的黑龍會會長,天海市的地下女皇,說一不二的存在!
會產生這種想法?!
光灑進暖流,花開在枝上,春光正好,我想把我栽種在你的心裡,然後一起躲進時間的褶皺中。
聽著聽著,仇九兒總覺得有點不對味了。
尤其是秦朗這傢伙毛手毛腳的,都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情話,還是在佔她的便宜。
行了,我懶得跟你計較!
仇九兒伸手,將秦朗放在自己心口前的一隻手掌給拍掉了。
肯定是周則卿那娘們搗的鬼,這娘們平日裡冷淡的要死,實則心裡比誰都要雞賊!
不行,這個虧我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吃了,我仇九兒從小到大,還沒有在一個女人身上吃過這麼大的一個虧!
早晚有一天,我得報復回去,好好地敲打敲打周則卿,讓她知道,這天海市,到底誰說了算!
秦朗被逗樂了,硬是憋著沒笑,九兒,那你可就完全猜錯了。
其實在你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之前,則卿就已經跟我說了,讓我過來找你,說是你這段時間,嗯,總是在她的耳邊唸叨著我,多半是想我了。
善意的謊言。
不犯法。
最主要,秦朗敢肯定,周則卿和仇九兒,不會聊到這方面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在怕的。
仇九兒蹙起了眉頭,呸!亂嚼舌頭根,誰說我想你了?胡說八道,故意在你面前詆譭我是吧?
這娘們,就不是什麼好人!
哼!
胡言亂語!
她真的這麼說過?
雖說口頭上仇九兒跟周則卿,百般的針對。
可,要知道的是,越是對手,就越是瞭解對方。
她覺得周則卿應該不是這種,會在這件事情上羞辱她的人。
或許,真的是裡面有誤會?
是她被羞惱給衝昏了頭腦?
算了!
仇九兒在秦朗的懷裡甩了甩腦袋,將這些瑣碎的想法都給拋在腦後。
想這麼多幹什麼?!
沒事找事!
就在這個時候,秦朗的手機響了,是軍子打過來的,剛一接通,電話裡面便傳來了軍子惶恐的聲音,少爺,不好了,周教授她好像生病了,在車子裡面一個勁兒的喊冷,渾身都開始打擺子了。
刷!
秦朗翻身下床。
仇九兒也沒有什麼反對,甚至披著一件大衣,跟著一起下樓了。
兩人來到停車場。
邁巴赫的後座,周則卿側躺在靠椅上,身上蓋著一件西裝,渾身都在顫抖。
西裝自然是軍子幫忙蓋上的。
他是少爺的司機不假,但遇到這種情況,為了避嫌,是萬萬不敢去觸碰周則卿的身體。
哪怕是好心,也沒有那個膽量,怕犯了忌諱,只能幫忙披上一件西裝,然後便第一時間的給少爺打電話了。
怎麼回事?是那什麼寒疾復發了?
仇九兒看著周則卿渾身顫抖,嘴唇烏紫的模樣,心裡那份針對,也隨著消失不見,跟著緊張了起來。
上樓!
秦朗將周則卿攔腰抱起,朝著皇后酒吧徑自走去。
仇九兒在前面帶路,幫忙開門,摁電梯,甚至是細心的將周則卿的裙角從電梯的門縫裡給拽了出來。
一路返回到了臥室,見秦朗將周則卿放在自己的閨床上,沒有半點的不適應,反而貼心的去拿來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蓋在周則卿的身上,希望能夠藉此幫其取暖。
冷,好冷
周則卿渾身都在顫抖,牙齒在打顫,面色蒼白,長長的睫毛上,都有一層薄薄的冰晶凝集的析出。
秦朗從系統空間裡取出銀針盒,行雲流水的捻動一根根細長的銀針,紮在周則卿的穴位上,慢慢地捻動,幫其驅散體內凝結不散的寒氣。
可過了十幾分鍾後,幾次三番的,周則卿的面色有恢復紅潤的趨勢,但最終還是被寒疾的爆發給衝破了。
冷,好冷啊秦朗,我是不是要死了?
周則卿顫顫巍巍,說兩個字都得停頓的咬咬牙,才能夠將完整的話給說出。
治治不好,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她很是勉強的擠出一抹痛苦的笑容,在臨死前,我我不想在你的面前,這麼難看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秦朗咬著牙,額頭上有細汗溢位。
仇九兒在旁邊,兩隻手捏在一起,指尖都有些發白了,她咬著嘴唇,慌張的道,我之前聽說,周家好像想請那一個叫陳平安的小神醫救周則卿,那小神醫說什麼純陽之體,能夠治療她的寒疾?
所謂的聽說,不過是仇九兒當初打探情敵訊息時,得到的準確彙報。
陳平安說他能治病,說不準真的有奇效呢?
死馬當活馬醫啊!
當然,仇九兒並不知道的是,陳平安早就被人道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