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虛弱無力的大帝翻過來時,卻發現這尊大帝,瞳孔渙散,面色蒼白,嘴唇發黑。
顯然已經氣血枯竭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虛弱到這等模樣,他想著的不是去逼迫少閣主,索要剩餘的糧食和飲水,而是要去秦朗處兌換糧食與水。
兌換來供給少閣主服用。
此等忠誠,讓端坐在坐輦中的穆仙仙,心神晃動。
“罷了,我自己去吧。”
穆仙仙聲音裡,滿是濃濃的無奈。
她望著東倒西歪的護衛,心裡明白,此地就她行動力最強。
除她之外,去一個,沒一個。
若只她一人。
便是渴死,餓死,都絕不會向秦朗低下半分頭顱。
可偏偏,這裡不止她一人。
還有九尊生死關護衛。
並且全都因她,陷入窮途末路。
若是眼睜睜看著這些護衛身死。
她便是死,也無法原諒自己。
在剩餘九尊生死關晃動的目光下,穆仙仙挑起帷帳。
如同畫中走出來的曼妙倩影。
徹底的出現在夕陽的餘暉下。
絢爛的晚霞映照。
穆仙仙那婀娜的身姿,猶如身後綻放彩霞。
絢爛多姿,彷彿不屬於這片廢土世界的聖潔。
她一襲純白色的絲綢長裙,胸前有著傲人的弧度,腰肢纖細,曲線極度收縮,盈盈一握。
在那長裙下,是一雙如同羊脂白玉般光滑的細膩小腿。
赤足,晶瑩剔透。
腳踝處,還綁有兩串用紅色繩帶繫上的銀鈴。
這兩串銀鈴,在外界,乃是真正的上品帝兵。
兩串銀鈴合力之下,可擋大帝巔峰的三次殺招。
只可惜,這裡是試煉之地。
兩串銀鈴發揮不出半點的功效不說。
還會因走動產生的清脆聲響,引來無窮無盡邪修的追殺。
“不可!”
“少閣主不可!”
“我星雲閣少閣主,怎可墜落凡塵?”
“我等便是身死,也要抬著少閣主前去。”
八尊護衛想要去抬起坐輦。
可他們連走幾步路,都搖搖欲墜。
還有一尊,更是隻能夠手指頭動彈。
如何抬起坐輦?
“在此地靜候!”
穆仙仙薄紗下朱唇輕啟,聲音裡滿是清冽與決然,“若是連你們都救不下來,何來的不染凡塵?!”
不墜凡塵,不碰因果。
是星雲閣閣主的宗旨。
要是她連眼前這些因她而飢寒交迫的護衛生死都不顧。
這般大的因果。
百死難還!
在九尊護衛宛如看到再生父母的熱切目光下。
穆仙仙赤足,數千年來,頭一遭踩著地面。
挺直腰桿,驕傲的朝著秦朗所在的方向,平靜的走去。
“少閣主為了我們,她,她居然……”
“我們真該死啊!”
“少閣主她,便是舉止,也讓我等望塵莫及。”
“謫仙,當乃當世謫仙!”
九尊護衛,遙望著清冽,脫俗的穆仙仙背影,眼裡滿是徜徉。
殊不知,在護衛目光中,姿態萬千的穆仙仙。
剛離開視線,就立刻彎著腰。
嬌嫩腳底板生疼地連忙鑽進一處鞋品專賣店裡,給自己的一雙小腳換上了一雙結實的運動鞋。
呼!!!
“總算是好多了。”
穆仙仙吐出一口清氣,坐在沙發上,晃動著兩隻小腳。
熟悉片刻後,這才加快腳步,朝著秦朗所在的那處廣場趕去。
時間不等人,
磨磨蹭蹭的只會徒增無謂的傷亡。
稍有不慎,她的那幾尊護衛,都會損兵折將。
半個時辰不到。
穆仙仙一路上,都不曾遇到任何的邪修追殺。
毫無阻攔的來到先前的那處廣場。
比起一天前的怨念滔天。
此時的廣場上,其樂融融。
有些甚至都已經跟狼皇子等人玩起來一種叫做撲克牌的遊戲。
“王炸!”
狼皇子一手王炸,穩壓四個a!
那散修大帝叫嚷起來,“你耍詐!這不是哥譚市小丑的身份證和影印件嗎?怎麼叫王炸?之前你還讓我三個三帶一對小丑出的,憑什麼他們能壓四個a?!”
“不信你問前輩,王炸能不能壓四個a,我還能騙你?你當一對出,他就是小丑身份證和影印件,你當王炸出,小丑回哥譚,蝙蝠俠都打不過他!”
“將軍!”
隔壁的餐桌上,一尊生死關大帝在跟軍子博弈。
棋盤上的馬,已經將老將逼到了死路。
軍子不動聲色的將對面飛到最拐角計程車飛回到帥的頭頂。
“你幹嘛動我計程車?”生死關大帝不服。
軍子冷笑的指了指士,“介個士,是喔安排在擬老帥身邊的臥底啦!”
“臥槽,還能這麼玩?”
狼皇子趁著對面洗牌,腦袋轉過來,見到這一幕,給軍子豎起大拇指。
“這麼玩是吧?!”
生死關大帝冷笑,“我將軍!”
說著,他拿著馬,就要吃了軍子的將。
“等等!”
軍子抬手,阻止生死關大帝把將拿走。
當著他的面,把將翻了身,後面赫然是一張藍色的鎧甲,“喔這將開了復活甲,顧名思義,能復活,不好意思啦!”
“臥槽?!”狼皇子眼珠子一瞪。
“啊?”生死關大帝腦袋像是鱉頭往前一探,眼珠子裡滿是茫然。
“那我再將軍?!”
生死關大帝反應過來,又將了一下。
還不等他將馬貼上去。
軍子不疾不徐的從懷裡取出一張貼紙,貼在將軍上,“不好意思,我開了金身,效果三秒內不受任何物理攻擊。”
“臥槽!”
“媽的,看不下去了!”
“太無恥了!”
“……”
旁觀的散修,一個個捂著眼睛。
就連狼皇子,也覺得有些太不要臉了。
“那我再將!”
生死關大帝急眼了,他就不相信,對面還有多少花招。
“又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你過分了。”
軍子從鞋底撿起草根,貼在對面的馬頭上,“我對你的馬兒餵了草,這會兒馬兒不動。”
說著,他拿著對面計程車,直接將了軍。
“就算是你的臥底,他也不能直走吧?!”生死關大帝梗著脖子,在叫嚷。
軍子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此言差矣,你看似他是士,實則他是抹去了兵字計程車兵,剛才是士的時候他只能走×字,現在身份復原,當然是得一步一個腳印的直接走啦。”
“你他媽!”
生死關大帝指著軍子的鼻子,又瞥了眼在那兒看夕陽,吃水果的秦朗,收回目光,笑呵呵的看向軍子,豎起大拇指,“你他媽的還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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