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文雅對此置若罔聞,彷彿沒有看到唐晨那炙熱的目光一般。
甚至,還迎合他的視線,渾圓的美腿,微微掀起。
流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未知視角。
唐晨的目光,愈發的炙熱。
呼吸聲,都變得粗重起來。
彷彿在他面前坐著的這位,不是人類。
而是一個狐狸精一般。
一舉一動,無不透露出風情萬種。
便是他的心境,再加上此時生理優勢上的得天獨厚,都難以抵擋。
更何況是那些正常且血氣方剛的男子?
難怪東方傑的那些繼父,一個個攜手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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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方文雅的御男手段,幾乎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唐晨!”
在旁邊站著的東方傑,怒吼出聲。
就算是個傻子,也能夠看的出來唐晨此時的心態。
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當老子繼父?
有沒有搞錯啊?
“咳咳咳!”
唐晨捂著口鼻,一陣劇烈的咳嗽,面露尷尬。
不敢回應東方傑。
不怪兄弟不當人,只怪夫人太迷人!
“有關於秦朗的事情,接下來你們無需出手,不管是上官家,還是離火仙朝的皇室,都不可能坐視這麼一位強者,隨意的入駐仙朝腹地。”
東方文雅嫵媚的目光,縈繞在唐晨的脖頸上,那眼神凝視的,都拉絲到快要勾芡的地步。
唐晨只感覺,渾身有無數只螞蟻在亂爬。
心中對於呂清兒和秦朗的仇恨,更是愈發的濃郁!
若不是這兩個傢伙。
他就不會在縹緲仙圖中自斷根基。
更不會,在眼下這麼明朗的局勢下,只能夠幹看著。
什麼也做不了!
怒火躥升。
怒不可遏!
荔枝?連荔枝都被呂清兒給摘了一顆去!你讓他怎麼荔枝?
“晨,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跟母親商量。”
東方傑上前,輕拍著唐晨的肩膀,給了個眼神。
唐晨對於東方傑,心中是有愧疚的。
別人帶他來跟母親商量殺朗大計,而他卻惦記起兄弟的母親。
屬實不應該。
在東方傑的催促下,唐晨無奈的轉身離去。
隨著東方文雅的視線消失,唐晨心中的清明,在逐漸的迴歸。
對於東方傑母親的覬覦,也終於消失殆盡。
回想起先前內心的真實想法。
唐晨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他從未抱有過這樣的想法。
為何一見到東方文雅,就會那般的被美色迷失心智?
仔細斟酌一番。
唐晨細思極恐。
“傑兒,莫要生氣,你要知道唐晨比你天資出眾!”
裡屋,東方文雅在兒子的面前,只是尋常的婦人姿態。
除了顏值和身材一流,目光半點嫵媚不見,只有無盡的慈祥。
她招手,將兒子喚到面前,在其腦袋上輕揉著,唏噓的感嘆,“為娘積年累月,累死累活,才不過突破至準帝初期,你在外面招惹的那些仇家,是為娘難以招架的,不依仗外面那些強大的男子,如何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那唐晨天資之妖孽,便是為娘這些年的經歷,也是從未見過,沐浴雷劫而不死,甚至不到半月時間,從碎虛境初期突破至碎虛境巔峰。”
“這等境界的突飛猛進,別說是我們東方家,便是偌大的離火仙朝,也是聞所未聞!”
“所以,你打算利用他?”東方傑板著臉,直勾勾的盯著母親。
東方文雅苦笑的螓首輕搖,強調道,“這叫投資,為娘知道你心有芥蒂,但唐晨之天資,曠古絕今,稀世罕見,不可錯過,一旦附庸而上,今後將騰空而起,扶搖而上九萬里!”
她耐心的勸說。
她懂男子的心意,又何嘗不懂自己兒子的小心思?
無非是覺得兄弟超級加輩,難以接受。
可這些小問題,在大勢面前,不值一提!
她微微轉身,側對著兒子,修長渾圓的美腿,探入極品靈石打造的石桌下面。
端起一杯香茗,輕抿一口,“如今的唐晨根基受損,短時間內與為娘,不會有太多的糾纏,你也無需過多憂慮。”
她打算用時間,消除兒子心中的芥蒂。
過往,兒子也不知道她的行為不是嗎?
後來,還不是坦然接受?
“母親,你對其他人下手可以,但是唯獨唐晨不行!”
東方傑沒有預設,而是憤怒的反駁,“唐晨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
呼!!!
咆哮過後,東方傑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幽幽地盯著東方文雅,“誰也不能從我的手裡搶走唐晨,就算是母親你,也不行!”
言罷,東方傑拂袖走人。
只剩下東方文雅一人,在狂風中凌亂。
喂喂喂!
有沒有錯搞錯啊?
當孃的,浪費這麼多的口水,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消除你心中的芥蒂。
說了這麼大半天,結果你告訴娘,唐晨是你的東西,為娘不能搶。
你要是個女孩子,想必唐晨還會欲拒還迎,默默享受蓋飯待遇。
可關鍵,就算你被噶了,你也是男的啊!
你沒有啊!
唐晨也沒有。
怎麼玩兒?
“呵呵,令郎還真的是取向成迷啊!”
石桌底下,一位面色陰翳的男子,也是一尊準帝,捧著東方文雅的玉足,走了出來。
把玩著的同時,繫好自己的佩玉腰帶。
饒有興致的望著面露緋霞的妙婦,“說不準,令郎的身體裡,還有魔族的血脈。”
“誰知道呢?或許體內,有你的血脈也說不準,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們的孩子。”
東方文雅媚眼如絲,拋了個嫵媚的白眼。
“嘖嘖嘖,可惜了,那個叫唐晨的和東方傑都走了,要不然,本座倒是能夠一振雄風!”
“瞧你那吃不夠的模樣,壞人。”
東方文雅挑著玉足,在陰翳準帝的衣袍上,擦拭著汙漬。
……
離火仙朝,上官家。
身為離火仙朝皇室的外戚,上官家深受離火大帝的帝恩。
其家族坐擁十數座巨型城池,比起東方世家,龐大了數倍!
在一眾世家當中,佔地面積和收繳修煉稅的修士數量,都是名列前三甲的存在。
在上官家所在的主城,偌大的府邸內,有一座格外顯眼的臨時行軍帳篷。
這處簡陋帳篷,唯有歷任上官家的家主,方才有資格入駐。
當年,上官家跟著先帝打天下時,便是在臨時行軍帳篷中,渡過的大半生。
為不忘祖上恩澤,上官家的歷任家主,都會憶苦思甜。
在這座行軍帳篷中,尋覓本心。
此時的行軍帳篷中,現任上官家家主,手裡端著一碗靈米飯,面前擺放著的,都是尋常人家的菜餚。
上官家家主捧著靈米飯,大快朵頤的同時,外面有僕從,慌忙的闖了進來,“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孤星帝隕落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上官操抬眸,不怒自威,“到底是哪裡的謠傳,孤星帝怎會隕落?他手持大輪明王陣,連得準帝后期都能夠困殺,只不過去截殺兩名準帝初期,怎會出事?”
僕從艱難地倒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惶恐出聲,“家主,不僅孤星帝隕落,就連大輪明王陣,都被那叫秦朗的一行人,給破了!”
轟!
上官操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nia!”
上官操勃然大怒,空中發出如雷鳴般的嘶吼。
憤怒至極,直接將一碗靈米飯,倒扣在桌上。
散落的靈米,粒粒飽滿,晶瑩剔透。
上官操渾然不覺,抬手直襬,腦袋直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孤星帝乃是準帝中期,本命道器孤星劍乃是中品道器中的佼佼者,更是能夠讓其在準帝后期面前,足以逃生,區區兩名準帝初期,倒反天罡,也殺不了孤星帝。”
“更何況,他們憑什麼殺了孤星帝?大輪明王陣連十數名準帝后期,都能夠困死,區區幾名準帝初期,如何能夠突破大輪明王陣的封鎖?”
“擅傳假訊息,蠱惑人心,來人吶,將這僕從拖出去,亂棍打死!”
“家主,饒命吶!”
僕從惶恐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碎虛境巔峰的他,在上官家家主的面前,卑微如螻蟻。
磕頭如搗蒜。
硬生生將地面磕出一個個大坑,也沒有損傷自己分毫。
不得已,只能朝著自己的腦門,重鑿幾拳,鮮血淋漓。
“家主,孤星帝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用孤星劍,據傳,孤星帝的本命道器,在大輪明王陣陣眼出現破損時候,被拿去修補了。”
“那兩個準帝倒是不足為懼,可是那叫秦朗的手裡,擁有著一柄上品道器的大戟,此大戟極為強橫,連得大輪明王陣,都能夠強勢破開。”
“後來,那大荒域仙魂殿的殿主,更是手持位面之戟,將孤星帝斬殺。”
“非孤星帝之錯,屬實是那叫秦朗的,太過於邪性,區區碎虛境初期,卻擁有準帝級別的戰力。”
“其道器,更是讓人驚悚的上品道器!”
僕從面龐染血,處境悽慘。
說話的語速,就像是嘴裡含了一塊燒炭。
說慢不了一點兒。
再慢,腦袋就得搬家!
“碎虛境初期,戰力堪比準帝?區區碎虛境,居然坐擁一柄上品道器?”
上官操虎目微微擰起,在沉著思慮。
良久,他憤怒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釋然的笑容。
豁然開朗。
“這就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
上官操用筷子在桌上,將凌亂的靈米,往碗裡面扒拉。
不動聲色的撤回一碗飯。
想起自己先前那番的操作。
著實下飯。
上官操連吃了十大碗。
僕從在旁邊,一邊替上官操添米飯,一邊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家主,大輪明王陣內,坐擁三十六件中品道器,隨著陣法被破,杳無音訊,許多人都懷疑,這些道寶,並沒有損毀,而是讓那叫秦朗的小子,給私吞了。”
“就算是上品道器,想要破壞三十六件道寶,還有孤星帝的本命道器,也是難如登天。”
“秦朗如今不僅可能擁有數十件中品道寶,更是坐擁一柄威力蓋壓當世的上品道器,許多世家聞訊,都已經在跟蹤起秦朗的下落,準備出手奪寶。”
“誰跟你說,那些世家準備出手奪寶的?”上官操接過僕從遞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大輪明王陣是我上官家的法陣,連我上官家都還沒有說話,誰人敢搶佔我上官家的道寶?當他祖上是離火先帝不成?連孟家,都沒有那個膽量!”
在離火仙朝子民的眼中,皇室不容置疑。
離火大帝高高在上。
可在上官操的眼中,孟家只不過是離火仙朝最大的那個世家罷了。
平日裡,他上官家對離火仙朝皇室禮遇有加。
可若是孟家但凡侵吞他上官家的法陣。
就算是離火大帝,看他上官家撓不撓他就完事了!
“家主聖明!”
僕從卑躬屈膝,如侍虎狼,不敢忤逆。
“若是秦朗被斬殺,此事自然到此為止,可現在秦朗不僅沒事,還反殺孤星帝,並且俘獲大輪明王陣,此等手段,斷然不可能出自一位碎虛境的手筆。
區區碎虛境,戰力堪比準帝境界,聞所未聞。
此子要麼是帝者轉世,說不準是皇室那個糟老頭子,輪迴轉世,回來裝逼打臉了。
要麼就是此子背後有大恐怖,有隱匿的強者,在為其撐腰。”
上官操深謀遠慮,考慮到多種的後果。
斜睨一旁的僕從,“上官家已經與秦朗交惡,此番便由你過去一趟。
若是秦朗接觸的是離火皇室的人,那便坐實其與皇室不可分割的關係。
若是其身旁,有其他的強者環伺,便是有背景,須得謹慎對待。
若是其只是機緣駭人,那便更加簡單了。”
咕嚕!
僕從又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家主,那秦朗戰力堪比準帝,坐擁上品道器,又有兩大準帝護衛,我這一身修為,怕是難以襲殺。”
“家主,我家中上有八千歲老母,下有三千歲幼女……”
上官操不想聽,直襬手。
“此事若是你辦妥,回來後,本家主助你突破準帝境界!”
“若是辦不妥,也是忠心耿耿。”
“無需多慮,汝妻女吾必照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