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吐出一團繚亂煙霧的秦朗,心裡面莫名的空明瞭起來。
這一刻,念頭通達,一切都變得了然了。
於婉秋是氣運之女,並且還是極度理智的一個氣運之女,被葉辰的父親追求,沒有理睬過。
按照家族的安排,進入王家,王騫用將近十年的時間,希望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化這個女人,也沒有成功,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
最後只能放棄,去外頭找漂亮妹妹要了個兒子。
包括氣運之子葉辰,在原作當中,對於婉秋都是心裡面有感情的。
礙於家裡的林心怡,都是隱藏在自己的心底,只有在於婉秋的面前,才會說出一些心裡話。
但,於婉秋對於葉辰,更多的是一種同情,和一種感慨與仰望,一方面是對方的經歷太悽慘,另一方面葉辰的地位太顯赫。
要說真正的愛情?
似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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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被眾星捧月,孤傲,清白了小半輩子的絕美氣運之女!
跟秦朗真正意思上見的第一次面,便給他提供了三十多萬的天命反派值!
這樣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連現在的秦朗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來。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葉辰父子倆碰不了,王騫用十年都捂不熱的這樣一位絕美的女人,
在跟他秦朗見的第一面時,被☀了十幾次?!
這種巨大的差距,讓現如今狀態下的秦朗,不由得開始審視起自己的行徑來。
是不是有點壞了?
不對!
應該說,壞的過頭了!
怎麼可以這樣?
那可是氣運之女啊!?
那可是餘家的掌上明珠!
是葉辰父子倆仰望的純淨雪蓮,
是王騫十多年來,夢想焐熱的心中摯愛!
伴隨著秦朗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面,腦子裡面靈機一現。
他好像是個反派?
那沒事了!
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去做的,理所當然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情況,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在於婉秋的心裡面,留下一絲絲的好感。
與其慢悠悠的發展,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來的漂亮。
跟林心怡不同的是,王騫腦袋都已經被葉辰給摘掉了,於婉秋心裡面就算想虧欠,也沒有虧欠的物件。
更何況,在於婉秋的心裡面,也不可能對一個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年的老頭子產生虧欠的心思。
躺在地毯上,腦袋都已經開始往外流血的趙明月,發出痛苦的囈語聲。
秦朗默默地拿起床頭櫃上菸灰缸,丟了過去,聲音消失。
“你想要殺了她?”
於婉秋躺在秦朗的邊上,不同於秦朗靠在床板上,她是平躺著的,說話的時候,一雙如水的美眸都是直勾勾的看著屋內的天花板,並沒有任何的傾斜。
秦朗搖頭,“沒有啊,她或者還有點用處,但你不是說害怕她醒過來?
我這不是怕你被人看見了什麼,活不下去,才逼不得已做的嗎?”
於婉秋頓了頓,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有些放空,“我還在都城時,見過你父親。”
秦朗尷尬的笑了,“你不要跟我說,你的魅力已經大到那種程度了。”
於婉秋平淡地輕語,“你父親比我大,曾經偶遇過一次,也聽聞過一些事情。
他與我並無瓜葛,
他跟你母親情投意合,
眼中只有彼此一人。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兩個同樣那般正直的人,會有你這樣一位子嗣。”
秦朗笑了,心裡的緊張消失了大半,“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這麼說,你覺得我很無恥咯?”
於婉秋感覺有些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思考,努力地平息著自己的怒火,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地道,“你有你的目的,但是手段和過程,我沒有辦法去接受。”
完了!
繃不住了!
芭比Q了!
秦朗看似很冷靜,實則心裡面,在打鼓。
於婉秋太冷靜了!
冷靜的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這他孃的,於婉秋要是直接跟一隻野貓似的對他抓撓起來,或許會有點小破皮的傷害,但無疑於自己給於婉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續可以順著這上面去發展。
但眼下這情況,有點不對頭啊!
於婉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還能這麼平靜的跟他聊天。
說真的,要不是得到了一些驗證,他都要懷疑於婉秋到底是不是個黃花大閨女了!
這反應,太異常了!
“今後打算怎麼辦?要定回都城的機票嗎?”秦朗試探地問了一句。
一直沒有反應的於婉秋,在此刻,轉過頭,側目凝望著秦朗,面頰緋紅,不是害羞,而是一種正常的狀態,“你希望我回都城嗎?
還是在你心目中,已經謀劃好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局,有我沒有猜測到的事情,可以將餘家給拖下水?”
偏偏這樣平靜的語氣,加上如此扭捏的面色,讓秦朗只見了一眼,又有些念頭。
他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你之前一直哭著喊著餘家,我以為你想家了,就問一聲嗎?”
“你是故意的?”於婉秋蹙眉。
秦朗滿是困惑,“什麼故意的?”
“故意讓我難堪!”於婉秋的聲音,多了一分冷色,“這件事,從現在開始,我會徹底的忘卻,不會再記得與你見過面。
你想要利用我將餘家拖下水,這件事情不可能!
餘家不虧欠我,我也不虧欠餘家。
從今往後,你不用妄想從我這裡在餘家拿到任何一絲好處。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談話!”
於婉秋格外的冷漠,聲音裡不帶有一絲的感情,努力地掩飾著心中的情緒。
她掀開被子,要起身去拿地上的衣物,欲要離開。
秦朗就這麼靜靜地靠在床板上,又拿出了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氣。
三秒鐘,
十秒鐘,
一分鐘。
旁邊的於婉秋將掀開的被子又給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再怎麼忍耐,終於還是敗給了自己的極限。
“是不是感覺有些沒有辦法去忍受?”
“要我給你弄點小藥丸吃吃不?”
“吃了就不疼了,不騙人。”
於婉秋轉過頭,瞪著秦朗,秦朗也回瞪了過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
於婉秋終究還是沒忍住,蹙著眉頭,“藥丸?”
“藥丸啊?”秦朗恍然大悟,“你要還是不要,你的說出來啊!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要,還是不要呢!
你都不肯跟我說話了,我哪裡還知道你會不會要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