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沒有出得月樓就又被人給攔住了。
“姑娘,我們家大公子有請。”來人恭敬道。
說是一個姑娘帶著一個孩子應該就是她們了吧……
“好。”覆璃點頭,沒有拒絕,也沒有疑問。
正要跟著那人走,江汝汝卻拉住了她,不高興道:“孃親,你是不是在外頭又有人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爹爹呀……”
那聲音之大,使得整個得月樓前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看著她們,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覆璃對江汝汝的舉動苦笑不得,才想著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容易讓人誤會,便解釋道:“小姑奶奶前些日子還讓我幫著跟人家說好話呢,怎麼現在又討厭人家了?”
在這四國當得起一聲大公子的,也只有李琰一人了,這點她還算是清楚的,那人說話的時候她看見了他腰間李家的令牌,所以才會不多問便跟著那人走。
江汝汝一直待在江城,不知道這四國的情況,聽了覆璃的解釋才知道自己猜錯了,低下頭,不敢去看覆璃。
侄孫媳婦不會因為她剛才說了那句話不要她了吧……
“好啦,我們走吧,你剛才沒有吃多少東西,帶你去李家繼續吃。”看著江汝汝一副做錯事情的模樣,覆璃安慰道。
這小姑奶奶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小時候可不也是這個樣子麼,甚至比她還能鬧騰,可現在,她回不去了……
到了李家在東璃的宅院,覆璃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前看著她走過來的男子。
“我是何德何能能讓這風華絕代的大公子站在這風中等我一個小女子。”覆璃上前道。
“這便是身為我妹妹的殊榮,旁人是沒有的。”李琰笑道,他這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淪陷,到此為止,她與他再無可能,今後,便好好做一家人罷。
“有大公子當我的大哥,那可真是我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可不是福分麼,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助她的,一心為她著想卻絲毫不求回報的,李琰是第一個,也是她放在心裡的那一個。
只是,他想要的,她永遠也給不了。
這個,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罷了,一旦說破,怕是連兄妹都沒得做。
“大哥還不想讓我進去麼,怕是我再在這兒站一會兒,明日我就要出不了門了。”
在南璃的時候,李琰雖也是各家女子心怡的物件,可南璃女子驕傲,再喜歡也不會明目張膽地去追求,但是東璃不一樣,要是讓東璃的貴女們知道他們心目中的大公子為了等她站在這寒風中,她非但明日出不了門,怕是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上門挑釁。
李琰也是知道這一點,爽朗地笑了一聲,便邀覆璃進去了。
“我從南璃帶過來的人說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你,我還不信,現在人就在眼前,還真不得不信了。”
從江城回來,他便又忙得焦頭爛額,也只有讓自己忙著才能不去想起他,東璃這場爛攤子雖然已經收拾地差不多,可君紫璃那邊還未完全地信任於他,這其中便有好多東西要再作思量。
“對了,璃兒怎麼會來東璃?”他根本沒想到覆璃會來,這著實是個驚喜。
“江寒他有事要辦,便讓我跟著玉鏡姑姑了,正逢她和王家公子的婚事,便來了東璃。”覆璃答道。
李琰瞭然的點頭,覆璃這般說也便證實了他的猜想,要是這個時候江寒還讓覆璃跟著他也是不會同意的,江家水深,遠比他們想的,看到的,要深得多得多,他的璃兒與江寒關係還沒深到那種程度,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琰在江家的時候多少也聽到過一些東西,那是一條不歸路。
江家,乃至九州大陸的四大家族,他們都不簡單,他們身為局外人能不扯上關係就儘量少扯上關係,這於雙方都有好處……
“對了,大哥,我還有件事要同你說。”想到半個月後的詩會,覆璃有些頭疼。
當初認為機會不可多得,也未曾多想便答應了師父,後來瞭解才知道這東璃的詩會是混不過去的,來的都是東璃有頭有臉的世家公子貴女,還有一些皇親貴族,個個都不是花瓶,甚至還不乏一些文學大家,要她簡單作幾首詩還好,要論鬥詩,多年都未曾執筆要她如何能在這短短的半個月中恢復當年的水平……
雖然她的目的不在鬥詩出風頭,但也不能太丟臉不是……
帖子是給王家和師父下的,她要是丟臉,丟的便是他們的臉,自己以後在東璃也是不好立足了。
這後果要大也不大要小也不小,丟了自己的面子事小,只是這一來讓君紫璃失望,她以後要再引起他的注意就難了……
馬已經到了河邊,也想要喝水了,可是水卻不是那麼清澈純淨,要讓這匹金貴的馬喝下去幾乎是不可能。
覆璃本想著這些日子多看些書便可以勤能補拙,但這臨時抱佛腳對她來說根本不適用。
“大哥可知東璃詩會?”覆璃試探著開口。
“是半個月後太子的那場麼?”李琰抿了一口茶,道。
這場詩會他也略有耳聞,只是璃兒問這個做什麼?
“是,”看來大哥是知道的,那便好說了,“太子給玉鏡姑姑遞了張帖子,邀請她參加這場詩會,我腦子一熱便答應了與她同去,可是大哥,我從小家裡窮,讀書不多,屆時給姑姑,給王家丟了人……”
覆璃沒有說下去,想李琰也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現在她也只能指望大哥能幫她了……
“若只是因為這個,璃兒倒不用太擔心。”李琰想了想,說道。
“為何?”
“因為這場詩會是太子主辦的,東璃世家的詩會雖然是傳統,可卻是一直由世家承辦,邀請的都是文學大家和那些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子弟們。
他們向來瞧不起這些所謂的皇家新貴們,這次太子主辦詩會主要目的是要籠絡人心,想要得到世家的支援,所以這次詩會不會過於深入,淺嘗即止。”
李琰一邊說,一邊想著或許這次,他要破例去參加這場詩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