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靈和她同在狐族部落里長大,是副族長的女兒。
從小,她倆關係就“很好”。
現在想來,她不過是要用她這個廢物綠葉來襯托她這個天才小紅花而已。
每次,族裡的男女老少看見她倆同進同出,都免不了道一句:“小靈,你怎麼又和廢物一起玩?”
以前,她傻。
經常給她做漂亮衣服,還把自己攢錢買的美容養顏霜分她一起用。
現在想想,虧大了。
因為,她好像從來沒有送過她任何東西。
如今,她和銀狐有了小家。
每回趙小靈來,都少不了哭窮。
而她,總會給她仙石,還給她包上許多好東西。
現在,想來,還不如拿來餵狗。
心疼!
而且,她屁股一坐下,就不停碎碎念銀狐的各種不好。
讓她對銀狐,莫名也生出許多不滿。
既然那麼不好,在夢裡,為啥她前腳和離,後腳她就巴巴追著別人前夫跑?
哼!真是表裡不一,挑撥離間的婊子!
她沒急著開門,而是慢悠悠吃了早飯,又收拾了碗筷,才去開了門。
“花戎,我都喊半天了,你怎麼才開門呀!”
趙小靈端著長長的狐狸眼左瞧右瞧。
她聽說昨天銀狐回來了,特地穿了前幾日剛定做好的漂亮裙子。
用的是仙都那才有的上等布料,瑩瑩閃閃的,和花戎昨晚的睡裙一個材質。
臉上化著精緻的妝,裙子十分合身,像是給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腰是腰,腿是腿。
“我正睡覺呢,你就把我喊醒了。”
花戎淡淡笑了笑,拉開了門。
“你也忒懶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才起床,要換做別的男人,早把你趕出門了。”
趙小靈往檀木香椅上一癱,就跟來自己家似的,拿起案几上銀狐昨日給她帶的糕點,一口接一口吃了起來。
“哎,昨日銀狐按著我,愣是磨了我一晚上,我到現在還沒睡飽呢。
早上又給我備了雞湯,現在越想越覺得,他還是對我很好的。”
花戎摟著小瀾坐下,給他也裝了疊糕點,讓他用小叉子叉著吃。
趙小靈臉上有些發青,嘴裡的糕點都不香了。
“好嗎?你回來那麼累,還強迫你,肯定是不疼你不愛你。”
“要是心裡有你,還不得先讓你休息好了再說。”
“雞湯?難怪你院子聞著那麼香,給我也來碗,要有雞腿的。”
花戎內心狠狠翻了個白眼,呵呵笑了笑:“剛和小瀾一起吃完了,沒了。”
趙小靈瞪著個眼:“你不是才剛睡醒?”
花戎悠悠把桌上最後的幾塊糕點吃了:“是呀,我腿軟,不吃飽飯,走不了路,走不了路,怎麼開門?”
趙小靈臉上白了又白,噎得茶水都嗆了一口。
她本想發作,但是,想到每次來都能從花戎手上騙不少仙石,愣是壓下了火氣。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你,再借兩千仙石應應急。”
花戎仔細想了想,這個趙小靈前前後後借了有八千仙石,還一次都沒還過呢。
她抬袖擦了擦眼角,可憐兮兮道:“你不說還好,說起這件事就讓人傷心。”
“昨日,銀狐回來發了好大一通火,說,讓你趕緊把借的八千仙石還來。”
“否則,就去部落找族長要,把你欠錢不還的事昭告天下。”
“早上把家裡的錢也全都帶走了,你有沒有錢借我點,我中午好帶小瀾上外面吃。”
趙小靈臉色沉了下來,乾乾道:“我也沒錢,仙石我又不是不還,過段時間就還。”
言罷,想到什麼又補充了句:“你不是跑去找你那青梅竹馬麼,他接你回來,沒說什麼?”
花戎想了想,歪著頭道:“他知道我前段時間小產心情不好,倒是說了好些安慰我的話。
昨天晚上也是,在床上一直囔囔著讓我給他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煩都快煩死了。”
撇見花戎臉上還未消去的潮紅,趙小靈覺得自己快酸吐了。
這和前世不一樣呀,她記得夢裡的今天,就是他倆和離的日子!
然後,她就順當當開啟了光輝燦爛的人生。
趙小靈柳眉倒蹙,臉色明顯不好看起來。
不可能,她不甘心!
就算今天沒和離又怎樣,說不定明天就和離了呢。
遲點也沒關係,她等得起。
想到此,她又開口勸道:“我看他根本不愛你,只是把你當成生孩子的機器!”
“他就是個渣男!你還不快點和他和離,離開這個混蛋……”
“誰是混蛋。”
銀狐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趙小靈嚇得抖了個激靈。
“爸爸!”
小瀾丟下糕點,撲進了銀狐懷裡。
銀狐大手一撈,穩穩當當將小瀾抱起。
“夫君,我朋友來借兩千仙石,她說過段時間,會和之前借的八千仙石一起還。我和她說了,我們家現在也困難,也就沒借她。”
花戎怯生生地站起,白如雪玉的手指無措地搓著衣角。
銀狐眉頭蹙起,嘴角彎起狠厲的弧度,冷冰冰地盯著趙小靈:“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錢還來。
我可不像她那麼好說話,等我親自上門找上族長,就不只是還錢,這麼簡單了。”
那個趙小靈,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天天攛掇花戎和他和離,讓人生厭。
最可氣的是,花戎還成天像個傻子一樣給她吃給她錢。
不過,今天,這個蠢媳婦倒是比平時機靈點。
懂的找他告狀了。
趙小靈嚇得抖了抖,連連頷首:“還的還的,下午就還。”
她垂下頭撇了眼亮閃閃的裙子,又擠出了個甜甜的笑容:“銀狐仙君,其實我找你還有一事。過幾日是我爹的生辰,想請你過去坐坐。”
“我忙的很,仙石自己送來,我可沒空上門取。”
銀狐一手抱著小瀾,一手推開門,意思明顯。
“還有,你爹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嗎?穿著個睡衣就敢出門,別把我家戎兒帶壞了。”
趙小靈臉上霎時變得死白,這麼漂亮的紗裙,哪像睡衣了?!
氣得踱了踱腳,跑了出去。
銀狐冷漠的聲音從背後飄來:“戎兒,下次那女人來記得讓她脫鞋,地都踩髒了,我早上剛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