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撿到了小丑面具。”
店內，一個同樣帶著小丑面具的中年男人聲音含笑對著秦天說道。
店面很狹小，只能容下一個L型木質的老式櫃檯，之外便是狹小的過道。
櫃檯內的一面牆壁上，掛滿了整整一面牆的小丑面具。
每個面具都不一樣，有的小丑是哭泣的，有的小丑是帶著笑容的。
有的笑容瘋狂，有的笑容呆滯，有的笑容詭異。
能時不時聽見店裡傳來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好像是牆壁上的面具發出來的。
店主臉上的小丑面具，塗料只有一種顏色——黑色。
面具上的笑容是微笑，很神秘很詭異，給人一種他在打壞心思的感覺。
自從秦天一踏入這個房間，他腦中叫囂著的“殺殺殺”就徹底安靜了。
秦天一下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自己出現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記得，剛才腦子中的聲音讓他徹底抓狂，體內所有殺戮之息都跟著起了反應。
如果他那個時候還停留在原地，可能會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
於是他就著腦中那道瘋狂聲音的牽引，到了這裡。
整個過程，他就像是躲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好像有另一個人在操控他的身體。
如果不是現在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會以為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
其他成員們根本沒有考慮，從狹窄的門口擠進了更加狹窄的店內。
一進來，他們就被戴著小丑面具的老闆，以及一面牆上掛滿的小丑面具給吸引了注意力。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小丑面具？而且每一個都不一樣。”
“這些面具的氣息，跟秦天的小丑面具差不多！我記得秦天那個面具是紫色品質的裝備吧？那這裡豈不是有一牆壁的紫色裝備？”
安然口乾舌燥地看著牆壁上的面具，想給自己整一個。
秦天扭頭盯著安然：“你別想，你已經夠瘋了，要是戴上小丑面具還得了？”
成員們聽見秦天居然正常說話了，都是激動：“老大，你剛才究竟怎麼了？”
“你終於正常起來！”
“哥，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秦天看向站在櫃檯內的老闆。
那老闆臉上帶著小丑面具，可秦天卻感受到對方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停留。
老闆開口說話了：“我的小丑面具都是免費的，它們會找到自己的主人，就算我現在把面具給你們其中一個人，它終有一天會以各種方式出現在它正確的主人手中。”
秦天挑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小丑面具也是它選擇的我？”
老闆點了點頭：“是的。”
安然不相通道：“我就不信了，你給我拿一個。”
老闆笑了一聲，還真的從旁邊牆壁下取下了一個小丑面具：“我說是免費的，就是免費的，任何人來我這裡拿，我都會無條件給出去。”
安然盯著老闆遞過來的小丑面具，卻猶豫了。
成員們拼命阻止。
“安然，我求你別拿。”
“你要是戴上面具，可能一輩子都取不下來了......”
“求求了，我現在每天都擔心你失控，你要是真戴上面具，我都不敢想象。”
“老大自制力那麼強的人，剛才都成那樣子了......”
安然有些鬱悶，卻也覺得大家說的沒錯。
“算了！我不要，要是這東西不屬於我，屬於什麼門徒的人，那我豈不等於冒著危險來到鬼境，最後還幫門徒的人帶出去一個紫色品質的裝備？不要！”
安然頓時得到了大家的誇讚：“做得對！”
老闆見狀，將面具掛回了牆上。
秦天盯著老闆，等對方說話。
看見秦天充滿敵意的樣子，老闆無奈地笑了一聲道：“秦天，你知道那個面具為什麼是屬於你的嗎？”
秦天搖了搖頭。
他的臉上依然全是血坑，黑氣不斷從他臉上冒出來，看著像個怪物。
老闆說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只有等你自己進去尋找答案了。”
秦天一行人頓時一起翻了個白眼。
秦天突然眉頭一皺：“你說進去？進哪裡去？我們現在不就是在鬼境嗎？”
老闆發出低低的笑聲：“呵呵，你們現在所在的，只是第一層鬼境，難道你們就不奇怪嗎？為什麼到目前為止你們遇見的鬼，都是因為末日爆發死的？”
老闆這話一出，秦天幾人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啊，自從他們進入了鬼境，遇見的鬼，只要是瞭解過情況的，都是末日爆發後才死的。
連城市，都與現實世界現在的樣子差不多。
可世界已經存在多少年了？人類已經延續多少代了？
為什麼鬼境偏偏保留的是城市最近的樣子？
為什麼沒有見過古代的鬼？甚至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鬼？
他們見過的所有的鬼，都穿著這個時代的衣服。
“我靠，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要是所有的鬼都在這裡，怕是早就擠炸了吧！”
“而且那些死了很久的鬼，在鬼境待的久，肯定非常強大，如果都在這裡，那才來的鬼豈不是根本沒有活路。”
“所以我們現在在的鬼境，只是第一層，還有更高層的？”
老闆說道：“是的，秦天，想要知道小丑面具為什麼找你，你就必須自己去第二層鬼境尋找線索。”
成員們互相看著，江琴韻首先發問：“第二層鬼境是什麼樣子？鬼境是以死亡年份分的嗎？”
老闆解釋道：“確實是以死亡年份分的，具體多少年到多少年我不能告訴你們，還有，由於全世界範圍爆發末世，死亡人數太多，因此，從末世爆發那一刻起死亡的，都被放在了你們現在所在的這層鬼境。”
“第二層鬼境中的鬼，級別高的存在肯定比第一層鬼境多。”
“你們現在是在末日遊戲中，去第二層鬼境對你們有幫助。”
秦天盯著老闆，用嚴肅的語氣問道：“你一個鬼，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是什麼時候死的？”
從見到老闆的第一眼起，秦天就無法分辨出對方的級別。
聽見秦天的問題，老闆臉上的小丑面具，似乎笑得更深了：“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行，那你說進入第二層鬼境對於我們有幫助，具體有幫助在哪裡？”
老闆：“裡面幾乎隨便走到一個地方，就是副本，還能收穫厲鬼當同伴，比第一層鬼境有秩序多了，雖然那裡的鬼更加強大。”
“那裡，才是真正的鬼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