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更有秩序？”
“裡面的鬼，都是厲鬼，很多都有未完成的心願。那些強大厲鬼的夙願會自動形成一個小的副本，完成之後能得到非常豐厚的獎勵。”
“這就叫做秩序？”
老闆笑道：“總比第一層鬼境中直接給你來百鬼夜行有秩序吧？”
秦天繼續問道：“如果我一直沒有找出小丑面具為何會找上我的原因，我的臉就不會好？”
老闆說道：“可以這麼理解。”
可以這麼理解？
那結果一定會比秦天預測的更加糟糕。
之前他藉助小丑面具度過了許多次危機，那些比他強大的敵人，都是他靠著小丑面具越級殺的。
果然，利用了小丑面具的力量之後，就要付出代價嗎？
按照老闆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小丑面具其實也是一個強大厲鬼的副本？
對方找上秦天，將力量借給秦天，最後就要收回人情，讓秦天為對方完成夙願？
很有可能啊。
之前在辦公樓內，秦天聽見的聲音，可能就是小丑面具代表的厲鬼傳來的。
對方控制著秦天找到這家店，然後進入第二層鬼境。
所以第二層鬼境中，一定會有關於小丑面具的秘密？
如果沒有解決這件事情，對方是否會佔據秦天的身體？
之前連同伴們都說秦天變得很像鬼，特別是氣息。
在找到這家店的路上，也確實不是秦天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他感覺有另一個存在佔據了他的身體，他被關在了自己的身體裡面。
秦天苦笑了一下：“看來不去第二層鬼境是不行了啊。”
若是無法解決小丑面具的事情，他的身體，就極有可能會被一隻厲鬼給佔據！
秦天盯著老闆說：“我的同伴們能跟著一起去嗎？”
“當然了。”
聽見這話，林寒突然說道：“那給我一個面具吧。”
憑他們現在的實力，去第二層鬼境肯定非常危險，他必須幫助秦天，現在得到一張小丑面具就是最直接、最快的增強實力的方法。
老闆正要去牆上取面具，卻被秦天阻止了。
“為什麼？”林寒問道。
秦天說道：“我這個面具，可能就是屬於厲鬼的力量。”
他這麼猜測的依據，太多太多了。
戴上面具，能夠猛地提升實力。
小丑面具被許芸打出一個豁口之後，居然開始溢位殺戮之氣。
到了鬼境之後，秦天才知道這種殺戮之氣，其實就是鬼氣。
這不是屬於鬼的東西是什麼？
進入鬼境之後，小丑面具的反應更大了。
秦天臉上出現無法癒合的傷口，他本人也一點都不怕能造成恐懼的鬼氣，氣息還變得越來越像鬼。
如果讓林寒戴上一個小丑面具，不管他是不是小丑面具要找的人，那他都有可能被一個恐怖的厲鬼給纏上。
“待會兒再跟你們細說。”秦天堅決道。
林寒聽了，只能說道：“好吧。”
誰知，掛在最高一層的一個小丑面具，突然自己從牆壁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
在場眾人頓時安靜了。
連老闆都愣了。
“這......”
愣了一會兒後，老闆彎腰將面具撿了起來，掛回了剛才的地方。
結果剛一掛上去，面具就又掉了下來。
安然拍了拍林寒的肩膀：“兄弟，這面具是跟定你了。”
林寒依舊是面無表情。
秦天頗有些頭疼地道：“這下好了，兩個厲鬼的夙願......”
聽見秦天這話，老闆面具下的表情有些詫異。
他沒想到秦天這麼快就推斷出了小丑面具的目的。
不過他也沒明說，只是將面具撿起來遞到了林寒手中：“這是你的了。”
林寒的這張小丑面具，是所有面具中為數不多的哭泣的面具。
安然看著這張面具，忍不住說道：“這東西看起來比秦天那個還詭異，幸好我剛才沒要面具啊......”
話音剛落。
啪嗒。
老舊的房子中，又是一聲面具墜落的聲音響起。
圍在L型櫃檯周圍的成員們，動作統一，猛地將上半身傾在櫃子上，彎腰朝櫃檯內下方看去。
一張滿是癲狂笑意的小丑面具躺在地上。
秦語驚恐道：“我從一進來就注意這張面具了，因為它笑得最可怕......”
張煜道：“我覺得這張面具的精神狀態，跟安然很像......”
老闆也有點不信邪，把面具撿起來掛回牆上，結果又是瞬間就掉下來了。
老闆笑了。
他把面具撿起來，盯著秦天笑道：“你這小小的隊伍裡，還都是人才啊。”
秦天尬笑一聲：“那可不，湖城精神病院不收閒人。”
老闆把面具給了安然：“這個是你的了。”
安然接過面具，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魏勝這時候盯著老闆來了句：“我的呢？”
老闆疑惑地看向魏勝：“並不是每個人都一定有，你為什麼覺得你會有？”
魏勝認真道：“他們三個都是精神病，他們三個都有了，我是我們隊裡最後一個精神病，按理說我也該有吧？”
秦天：“我不是，你別被安然洗腦了。”
老闆聽了，在面具背後重新用驚訝的目光掃視了現有的三個面具持有者。
“那我可不知道了......”
說完，一個面具啪嗒掉了下來。
魏勝哈哈大笑：“你看吧，我就說我有！”
所有人都驚了，秦天卻已經麻了。
“我們是來這個店裡搞批發的是吧？現在整整四個小丑面具了，如果不是有厲鬼附在這面具上面，我也會高興，這可是四個紫色品質的裝備呢。”秦天吐槽道。
老闆這次把面具撿起來，都難得重新掛回去實驗一次了：“你也是湖城精神病院的？”
“不，我是連城四醫院的。”
他有些鬱悶地把面具交到魏勝的手中：“四個精神病，一人一個，齊了。”
這話多少帶了點怨念。
秦天冷聲道：“別帶上我。”
大家都湊過去看魏勝的面具長什麼樣。
結果發現，魏勝的面具，是整個屋子的面具中，最乾淨純潔的一個。
笑容很純真，是最正常的一個笑，給人的感覺和魏勝本人差不多。
可仔細看，卻會發現這個面具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苦澀。
好像經歷過莫大的苦難，卻依舊努力保持著純真。
老闆催促道：“快去第二層鬼境吧，我怕你們待久了，一會兒又有面具想找你們。”
秦天聽了，趕緊道：“你說的第二層鬼境怎麼去？”
老闆從櫃檯走出來，開啟店鋪的後門：“從這裡走進去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