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拿起白T。
往他身上一比。
而後。
滿意地點點頭。
也不管傅雲深要不要。
直接付了錢打包帶走。
回去的路上。
安暖問他,“傅先生,我等會兒要去超市採購,你說我給奶奶買點什麼好?”
“水果,還是營養品?”
第一次跟他回老宅吃飯,總要帶點什麼的,不然會被人笑話沒禮貌。
傅雲深卻不講究。
“不用買,她什麼都不缺,你人去就好了。”
“那不行的。
安暖想了一下,“要不,我給她做一個蛋糕吧?我看奶奶挺喜歡吃甜品的。”
傅雲深側眸,對上她期盼的眼神。
她有雙漂亮的桃花眸,瞳仁黑漆漆的,像小鹿般乾淨清澈。
傅雲深感覺得到,她是真的想為奶奶做點什麼。
心臟那裡,不著痕跡地被撞了一下。
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安暖粉唇彎起,笑靨如花。
白皙的小臉,在陽光下,盡顯剔透晶瑩。
傅雲深唇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勾起。
到了翰瀾苑。
傅雲深幫她把一盆盆鮮花搬進去,身上的白襯衣弄髒了也不知道。
還是安暖先發現的。
“傅先生,不好意思啊,為了幫我搬花,你的衣服都髒了。”
安暖的視線落在那髒兮兮的汙垢上,一臉糾結。
傅雲深注意到了。
他有潔癖,剛剛搬的時候不覺得,眼下看著,俊眉不覺皺起。
除了汙垢,還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我去洗一下。”
傅雲深上了二樓。
他的動作很快,洗漱加換衣,就用了十分鐘。
下樓的時候,安暖拿著個小鏟子正在陽臺搗鼓她剛剛買來的盆栽。
那麼熱的天,身上的T恤都出汗了,臉髒兮兮的,像只流浪貓。
可她卻不在乎,她的眼裡只有那些花。
傅雲深看著,眸色幽深。
“你在做什麼?”
聽到聲音。
安暖回頭凝了他一眼,“鬆土,我想在裡面加點雞蛋殼。”
對上他疑惑的目光。
她補了一句,“這樣花會長的更好。”
“你很懂這個?”
“也不能說懂,就是喜歡花,所以大學的時候,修過幾節園藝課,知道一點。”
“傅先生,你要去公司了麼?”
傅雲深身上的白襯衣已經換了,領口微微敞開,手臂上橫著西裝外套,頎長的身子,挺拔如芝蘭玉樹,活脫脫行走的衣架子。
臨走,他丟下一句。
“下班來接你。”
傅雲深走後,安暖繼續搗鼓這些花。
忙完,她隨便下了碗麵吃,然後去了附近的超市採購。
安暖沒有刷傅雲深的卡,他已經提供了住處,生活上就讓她來吧。
她不想讓傅雲深覺得她是在佔他便宜。
安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姐姐不幸的婚姻,無時無刻都在敲打著她,讓她明白女人最大的底氣,不是善良,不是美貌,而是獨立。
她記得姐姐全職後,姐夫每個月就給姐姐一千塊買菜錢,還說姐姐亂花錢,不許她買衣服,買護膚品,連買十幾塊的護手霜,都要被他說敗家。
如果不是她每個月偷偷給姐姐五千塊錢,真不知道姐姐怎麼生活。
所以,安暖對錢比較慜感。
買好食材。
安暖開始烘焙。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傍晚,傅雲深和安暖一起出現在老宅。
……